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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2 / 2)

贺山亭盯着桌面上的瑞士糖蓦地弯了弯眼,发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剥开糖衣吃了糖。

周三被物理一班称为死亡周三,因为这天的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在一教五楼上完课立马得赶去三教八楼。

宋醉从早上八点上到了晚上八点,边上的吴缜好奇问:你上次说的那位同学怎么样了?

宋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问的是阿亭,他上沪大对方上沪大夜校,勉强也说得上是同学吧。

他愿意学会计。

愿意学东西就好。吴缜拍了拍他的肩,今天社团有活动我先走了。

宋醉一个人慢吞吞收拾着东西,打算去图书馆自习,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如果他不想淋雨的话只能困在教学楼了。

他正思考着该怎么办,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他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五味杂陈,人的话不能说太满。

他前一秒还夸阿亭愿意去夜校学习,这一秒夜校的老师就告状说对方没有去上课。

宋醉顿时把其他东西抛在了脑后,一心想着如何把阿亭揪去上课,这个时候他听到教室里有女生议论。

门口那个人是谁啊?想去加个微信。

我也心动了。

蓝色的眼睛好好看。

宋醉原本对他们的议论不感兴趣,听到蓝色的眼睛缓缓转回头,男人穿了身深色风衣站在门外,腰窄腿长极为招蜂引蝶。

但在他眼里男人脸上贴着金灿灿明晃晃的逃课两个字,少年拿起书包走过去准备质问,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先出声。

你以为我有意不去上课吗?

宋醉沉着脸点头,夜校开课十分钟了,这都不用问已经是事实了,忽然手上触摸到硬实的帆布,一把雨伞塞进了他手里。

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没去上课是为了给他送伞,他望着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不由得问:你生气了?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

宋醉发愁着如何哄这只生气大猫,忽然男人的手格外理所当然勾住他脖颈要安抚:你陪我去上课。

对方坚实有力的手臂锢住他的脖颈,接触到的皮肤一点点升起难耐的炙热。

宋醉的身体僵得不能再僵,这人完全没有边界感,像是大猫搂着他在撒娇,他被抱着走在伞下,浑身冒着热气。

他们走到夜校教室时第一节 课已经上了一小半,贺山亭听着台上老师震天的嗓门蹙了蹙眉,戴上了左边的耳塞。

因为宋醉坐在右边。

宋醉从来没上过会计相关的课,好奇地听了十分钟接着专心看着自己的凝聚态物理。

第一节 课下了后教室里一片嘈杂,钟老师拿着花名册走到两人身边:今天迟到了二十分钟,下次可不能迟到了,别看我们上的是初级会计,学的东西可一点都不初级。

他口干舌燥说了一大段,可这名混血模样的男人只是冷漠回了一个哦,他告诉自己别气,长得好看的多半脑子不好,到时考不上初级会计有哭的日子。

你签个到吧。

钟老师把花名册递给男人,同时对着边上蹭课的少年说:我知道我会计课教得好,可我们夜校是不允许蹭课的,只有一次下不为例了啊。

被强拉来陪读的宋醉:他也不是很想来

贺山亭望着花名册上的名字,沉默了会儿盯着宋醉问:宋亭?

找到了就签字吧。钟老师不仅没察觉空气里凝固的氛围还试图添一把火,我差点以为是个女生的名字,心说怪好听的。

宋醉被男人盯得有些心虚,待老师拿着花名册离开后认认真真解释:报名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姓什么,本想问你又怕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

贺山亭的舌尖轻轻吐出这个词。

宋醉心想当然怕打草惊蛇,如果报名的时候问名字,肯定让他别报了,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他违背良心反驳:不是这个意思。

他本以为对方会抓住字眼不放,对方不以为意说了句:没事儿。

他悬着的心缓缓放下,谁知男人望着他挑了挑眉平静开口:从夫姓。

第七十七章

宋醉呛得满脸通红,手里握着的笔在纸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尽力克制着语气镇定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就凭我这张下海十万块的脸。对方顿了顿反问,你想跟我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宋醉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跟身边这个人好好说话,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还冷淡矜持,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嘴上没个正形的。

虽然华国同性十八岁可以结婚,可他只想好好学习,就算结婚也不可能娶个祖宗回去。

两小时的上课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离下课还有五分钟,钟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今天的作业:同学们我们的目标是拿下证书,光听不练等于白听,明天晚上每个人都要交作业。

宋醉指了指黑板上的作业,提醒身边托腮望着他走神的男人:好好写作业。

贺山亭挑眉用手机拍了张照。

见对方学习态度良好,宋醉继续看着手里的物理书,看着看着余光瞄了瞄男人的侧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张脸没准真值十万。

他下课回到家修改论文,宋天天叼着自己的小梳子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这便是要梳毛了。

德文猫相对布偶英短来说不是爱掉毛的品种,不过宋天天喜欢趴到他怀里享受梳毛,他边刷着选修课的网课,边用梳子给小猫梳卷毛。

桌上的台灯稍微有些暗,男人走到墙壁旁开了客厅的灯,同时嗤了一声:养猫真麻烦。

宋天天在他怀里抖了一下,宋醉无奈摸了摸小猫的背部,可能对于别人而言养猫是件麻烦的事,但对于他恰好是学习生活里的小调剂。

他给宋天天梳完毛继续看着网课,忽然听到厨房传来声音:天花板又漏水了。

租的毕竟是老单元楼,因为管道老化或是防水层出问题厨房偶尔渗下一两滴水,房东之前也提到过这个问题。

他走到厨房望见男人蹙了蹙形状利落锋利的眉:我要换房子。

在宋醉看来渗水不至于换房子,他拿了个塑料桶放在滴水的天花板下:没必要换房子。

然而这个结果并不能使对方满意,男人英挺的眉拧得更深了:我会睡不着。

宋醉听得有些头疼,阿亭前一刻还在讽刺养猫麻烦,他倒是觉得养人麻烦多了,不会吵着要住大房子。

他装作没听到般回到客厅继续看网课,尽管厨房里传来水滴坠落的声音,只要专心致志根本听不见。

他一直看到了晚上十一点,关了网课上床睡觉,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他谨慎离对方一米远,右手的胳膊肘悬空倚在床沿。

不过今天的阿亭格外沉默,大概是卧室太安静了,水滴下落的声音尤为明显,啪嗒啪嗒滴在底部。

宋醉以为对方说睡不着只是为了想住大房子,但男人好像真的睡不着,月光下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水滴声每分每秒难以忍受。

他后知后觉阿亭对声音尤为敏感,他突然想起许宁的小叔也是这样,名字里还有个亭字。

他不知道怎么让对方好受一点,只能从床的边缘挪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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