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林指着谢玉渊的鼻子骂:“在拱轿后面私会陈清焰,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啊,活该被我妹妹推下水。”
谢玉渊退后一步,含着冷笑。
不曾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竟被他看去了。
“和邵姨娘的贴身丫鬟天当床,地当被,不知道我们俩个谁更龌龊一点,活该你名落孙山。”
“你……”谢承林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抬起手就要抽上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谢玉渊手里的银针一闪而过,心道: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反正心里正憋屈着。
“住手!”
谢承林偏过脸,发现竟然是三叔,眼角狠狠的跳了起来。
谢奕为冲过来对着谢承林就是一脚,“小畜生,竟然还敢打人!”
“三叔,我……”
“别特么叫我三叔,谁是你三叔,给我滚远点,再敢靠近阿渊半步的,我打断你的腿。”
谢承林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探花嘴里迸出来的。
“还不快滚!”
谢承林不怕谢三爷,却怕他身上穿的那身官服,恶狠狠的瞪了谢玉渊两眼后,忿忿离去。
“阿渊,你怎么样?”
谢玉渊掩了神色,笑道:“三叔,我没事。”
“还说没事,这小脸白的跟个鬼似的,还能看吗?”谢奕为嘴角微微一提:“这小畜生为什么打你?”
谢玉渊将手中的银针藏回去,“为了邵姨娘她们。”
“他还有脸找人算帐!”谢奕为眼神一厉,“我还没找他们算帐呢!快说说,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谢玉渊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三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房再说。”
“到我书房来吧。”
谢玉渊心头一惊,那地方自打出过事后,她便再也没有踏入一步的。
……
不知道是心理的原因,还当真是因为死了人,原本雅致的书房,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空气中隐隐还有血腥的味道。
谢三爷喉咙轻轻动了下,一肚子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玉渊见他欲言又止,只好先开口,“三叔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
谢三爷目光落在侄女白皙的脸上,“刚刚入城,我被苏世子叫了去。他说,你救过他一命?”
谢玉渊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苏长衫竟然把这事儿透给了三叔?
为什么?
有什么用意?
迫于压力,谢玉渊只能点点头,“苏世子还和三叔说了什么?”
“没了,就说你救过他一命,他心里一直感激着。”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谢玉渊心里顿时火急火燎起来,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生了锈,努力的猜,都猜不出苏长衫用意。
“对了,阿渊,你什么时候救过他?”
“我……”
谢玉渊咬牙跺了下脚,“三叔,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噢!”
谢三爷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道:“阿渊,三叔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这身官服还有几分威严,你别急,我这就给你讨公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