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故意道:“玄安,你既喜欢冯家小姐,不如,姐姐替你把她抢过来。”
秦玄安抬起头,看了秦玉儿一眼,随后又迅速的低垂下脑袋道:“玉姐姐别说笑了,徐家公子是京城首富的公子,不仅温润如玉,又待人和善,婉婷嫁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何至于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去破坏人家的姻缘。再者,即便将她抢回来又能如何?男儿年方十七方可娶妻,我……连娶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这个四弟,真真是什么都好,永远都是为他人着想,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吞进肚子里,若是那徐家公子真是个良缘也就罢了,可是,秦玉儿知道,他并不是。
于公于私,她都要趟这趟浑水了。
秦玉儿摸了摸秦玄安的额头,安慰道:“玄安,你也不必太伤心难过,兴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啊。”
事情的真相,秦玉儿并未告知秦玄安,她想,只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他心里的石头才能彻底放下,相信冯婉婷也会同他说个清楚明白。
秦家最近可是忙碌的很,都在忙着准备萧枫南和夜纤羽的大婚之事,大家好像也已经渐渐忘了对门冯家小姐要另嫁他人之事。
秦玉儿每天喜滋滋的陪着夜纤羽去看布料首饰,秦玉儿开的那个玉寒堂的铺子让萧枫南也赚了不少银子,对夜纤羽出手是极其的阔绰,嫁衣的料子是选的京城最好的蜀绣庄,请了最顶尖的绣娘亲自缝制,并为她量身定做红嫁衣。
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眼看,就到了徐家公子徐缓之迎娶冯婉婷这天。
秦玉儿召来月红问道:“这两天,让你盯着香料铺子家的刘公子,可见他有什么动静?”
月红摇了摇头道:“刘公子和往常一样,在铺子内卖香料,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女眷前往他家的香料铺子去买,甚至还有不少女眷,天天都去,不知道到底是想去买香料,还是去看那刘家公子。”
香料铺的刘公子,名为刘钰,生的是极其的貌美清秀,偶尔还会男扮女装反串去戏院内唱戏,若是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个男子。
他在京城的商贾中,算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京城不少女子都倾心于他,常常去他的铺子里买香料,好似只要将他铺子里的香料带在身上,就感觉刘钰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位刘公子,还非常的洁身自好,从不与任何女子亲近,即便有投怀送抱的,他都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受到姑娘们的喜爱了。
只是,她们根本不知,哪是什么坐怀不乱,人家是根本不喜欢女子罢了。
秦玉儿继续对月红道:“你去把徐缓之今日要成亲的消息透露给刘钰,然后,再给他带个话,就说徐缓之约他今日戌时三刻,在拱月桥相见。对了,别你自己去,想办法让徐家的丫鬟去,比较有说服力。”
月红办事一向牢靠,点了点头后,便出了门。
接下来,秦玉儿又召来青竹道:“你去徐家公子那儿透露个消息,就说香料铺的刘公子今日好像心情不佳,打算晚间戌时在拱月桥散心。”
京城首富的公子娶亲,整个京城,自当是格外热闹的。
不少京中的权贵们都过来参加徐缓之的婚礼,娶的妻子又是内阁大臣冯大人的女儿,这官商结合,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看起来都是一段良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