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作势要走,任逊一想到她答应的那些东西,满腔的怒火都化成了心热,连忙喝道:“你还不出去?”
见姚佩云神色犹豫,他忽然瞥了一眼顾泽,冷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想找医生了解我的情况吗?今天时间正好。”
说着又阴阳怪气地问:‘顾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吧?’
顾泽略想了一下,点头:“下个治疗就是安排的任先生,所以这二十分钟有时间。”
姚佩云眼睛一亮,但却还是犹豫着不肯迈开脚。
任逊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忍不住发脾气:“叫你去就去,不然就滚,老子没病,不需要你在这里献殷勤。”
姚佩云也不是没脾气的,当即起身走到顾泽身边:“顾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看她仰头看向顾泽的时候,任安歌这才察觉了什么,忍不住咋舌。
这人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别说顾泽与她年纪差了快十岁,就说两人的学识、家世、容貌……不论哪方面都差得很远。
她的计划里可没有想让五叔牺牲色相的意思。
面对姚佩云垂涎的目光,顾泽却十分淡定,只冲着任安歌点点头:“任小姐,注意时间。”
然后就领着姚佩云离开了。
任逊仇视地盯着两人的背景,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贱人,看到小白脸就发春,等老子有钱了,就一脚踹了她。”
这时病房里没有别人了,任安歌口气随意:“人家跟了你几年,就得了贱人的称呼,还真是可怜。”
因愤怒而猩红的眼珠子刷地盯过来,任逊愤愤不平:“你没看到她眼睛盯着那男人都直了?不是犯贱是什么,以为人家看得上她?哈哈。”
任安歌无聊地剥开个橘子,摘了一瓣放进嘴里,淡淡道:“你问我要了那么多东西,她离婚分一半,在c市也算个小富婆了,找个年轻帅气的穷小子应该有希望……”
想了想又补充:“不过顾医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不用吃醋。”
“老子吃醋?”任逊大笑,“还想分我的财产,我呸,老子的就是老子的。”
任安歌神色认真:“你可是狱警出身,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根据婚姻法,你俩婚后赚的钱买的房都属于共同财产,她当然能分。”
耸耸肩:“真心痛啊,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要这么平白便宜了她。”
又吃了一瓣橘子,继续道:“哦对,还有她的女儿。”
任逊气得更狠了,鼻孔都因为出气张大,却冷冷道:“你只要写个东西去公证,说东西都只赠予我一个人就行。”
“没用,”任安歌仔细擦着手,“你死了以后东西就是遗产,一半归她,剩下的一半她、我和爷爷奶奶分,还是她拿大头。”
任逊忽然冷静下来:“想弄死我的是你和你|妈吧。”
任安歌冷笑:“这人哪,最珍贵是有自知之明,我跟妈弄死你有什么好处?就你那点身家,买我家厕所都少了,有什么值得我们背负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