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踪你俩,直到你俩进了饭店。”丁灵说。
“您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牛二吃了一惊。
“我就是要弄清楚两个问题:一是谁泼了我一身屎。二是你俩搞什么名堂。跟踪了你俩后,我就认真分析了发生的一切,最后,我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屎是你泼的。”丁灵狡黠地说。
“那您今晚喊我来,就是要告诉我分析的结果啊。”牛二惊诧地说。
他做梦也没想到,丁灵会跟踪他,会分析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呀。”丁灵自豪地说:“牛弟,你灵姐我够聪明了吧。”
“什么聪明呀,纯属胡思乱想。”牛二不以为然地说。“如果真是我泼的屎,我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既不会给你冲屎,也不会陪你去派出所,更不会现在跑来陪你喝酒。”
牛二坚持一条:死不承认。俗话说:捉奸在床,捉贼拿赃。你没拿到铁证,靠推测就想让我坦白交代,没门!
“牛弟,你够顽固的了。看来,你就是一头牛,倔得很。”丁灵瞅着牛二说:“算了,不提这个事了。来,喝酒。”
丁灵又端起酒杯,和牛二碰了一下。
“我不行了。”牛二喝了五杯红酒,脸红了,头晕了,说话也不连贯了。
“古话说:酒后吐真言。看来,这话不灵验啊。”丁灵摇摇头。
“怎么不灵验啊?”牛二问。
“你头都喝晕了,还不肯说实话嘛。”丁灵笑了笑,说:“牛弟,你这人挺鬼的。”
“我咋鬼了?”牛二不满地问。
“你说口袋里只有三十多元钱,我问你:晚餐你请眯眯眼的客,难道一分钱没花?”丁灵问。
“这…这……”牛二没想到丁灵突然问晚餐的事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来你俩是吃了白食。”丁灵笑着问:“吃白食也不是好吃的,总归是要有几把刷子。”
“什么几把刷子?”牛二有点听不懂。
“就是有点本事的意思。”丁灵解释道。
“我俩没吃白食。”牛二不想把敲诈饭店老板娘的事儿告诉丁灵。
“牛弟,你请客,又没花钱,那是怎么回事?”丁灵追问道。
“牛二急中生智地说:“饭店老板娘是我的亲戚。”
“是你什么亲戚?”丁灵问。
“我舅妈。”牛二随便编了个谎话。
“我觉得应该是你姨妈。”丁灵嗬嗬笑了起来。
牛二更正道:“不是姨妈,是舅妈。”
“她叫什么名子?”丁灵出其不意地问。
牛二一时想不出个合适的名子,吱唔着说:“她…她叫…叫张……”
“应该是叫张三吧?”丁灵笑着提醒道。
“不是,是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