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辞神不思属,落座后,便一直垂着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我很好。”
另外一边,容遇和齐商应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齐商应用唇语问出了什么事。
云思回拧眉摇头,什么都没说,只对燕归辞道:“今日这场诗会有多重要,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不至于还要本公主来提醒你。”
燕归辞垂着眼没说话。
云思回就扫了一眼,发现她根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连她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云思回:“……”
上面太常敲了敲锣鼓,表示时辰已到,又介绍道:“几位桌上都放了一个铃铛,此轮为抢答,在我念出题目后,诸位猜到答案,需要先摇铃,先摇铃的那个答题,后面摇铃的,不作数。猜出答案之后,需要以答案为题,作诗,诸位可听明白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明白了,唯独燕归辞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
云思回又看了她一眼,得,这人不仅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连太常的话也没听进去!
她拧着眉,满脸写着不耐烦,可眼眸深处去带着一点担忧。
倒不是担忧这次输了比赛,而是担忧燕归辞。
但她就是这样,就算有什么也只会用在行动上面,从不在嘴上过问。
太常又敲了敲锣鼓,表示比赛开始。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其他人更是正襟危坐,握紧了手里的铃铛,打算等一猜出谜底,就摇铃。
太常目光环视一圈,缓缓从紫檀木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纸条,念道:“陶令最怜伊,山径细栽培,群芳冷落后,独自殿东篱。”
这个谜面很简单,场外的文若娴和武桐几乎是瞬间就猜了出来。
容遇和齐商应也都猜到了,但他们没动,而是下意识看向燕归辞。
可燕归辞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直垂着头,表情隐在黑影中,根本就没人看见她在想什么。
另外一边,燕归期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下一刻脸上全是慌张,整个人惊得连铃铛都没拿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云思回盯着燕归辞,神色一片复杂。
因为众人神色各异,这一题就叫言庭初抢了先机,他一摇铃铛,道:“谜底是菊花。”
场外传来窃窃私语,有人觉得理所当然,有人又觉得难以置信。
太常笑了下:“谜底是菊花,请言公子作诗。”
文若娴压低声音同武桐道:“怎么回事?小归辞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武桐表情同云思回一样凝重:“她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从刚才入场开始,就有些反常。”
云思回没出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只是一题,她并不着急,但燕归辞若是一直这样沉默到诗会结束,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