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宁国公府。
宋家所有人急得团团转,就连还在月子里的端康都抱着孩子聚集在桐花院里。
宋老将军坐在主位上,表情凝重。
“这孩子是要做什么啊!”宋老夫人都快急哭了,“就算不愿意嫁,同我说一声便是,我还能摁着她的头逼她上花轿不成,做什么……做什么要用这种借口逃婚!”
昨日亲眼看着云间月跑出去的几人对视一眼,随即由端康道:“祖母您别急,说不定月儿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并不是逃……”
宋老夫人打断她,气得双眼都红了:“若不是逃婚谁会在成亲前一天,忽然从家里离开!?还走就是一晚上加一个早上的!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离容玦来接亲的时辰也就还差一个时辰而已,而新娘子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端康张了张嘴,还想替云间月说两句,却见宋老夫人突然安静下来,轻轻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叫她同意这门亲事。”
宋老将军在旁边补刀:“你也知道啊?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上蹿下跳,换我我也烦你,何况是月儿。”
宋老夫人面无死灰,瞪了宋老将军一眼,没说话。
宋老将军不搭理她,转头问守在外面的下人:“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下人刚要说话,宋恒就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云司离。
宁国公府可大家族,家中人多,结识的亲朋就更多了,现在这些客人还聚集在前院由宋家小辈招待,尚且不知道镇国长公主在成婚前一晚,不见了的事情。
云司离像是匆匆而来,进了屋都没顾上给两位老人请安,急急问道:“月儿和颜回还没回来?”
一听颜回的名字,宋老夫人就哎哟了一声:“她逃婚就算了……怎么还带倆男人逃婚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云司离愣了一下:“逃婚?”
端康叹了口气,在旁边解释道:“昨日月儿匆匆离去,至今未回,还带走了颜大夫……祖母这会儿以为月儿是不想嫁给容玦,逃婚呢。”
云司离皱了皱眉,正犹豫要不要将原因说出来时,外头就传来小厮的叫喊:“回来了回来了……老夫人,回来了!”
宋老夫人一喜,还以为是云间月,刚站起来,就见温如诲一脸狼狈地跑了进来。
宋老夫人脸一沉,顿时黑了脸:“怎么是你!?月儿呢?”
温如诲猛地站住,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她还没回来?”
宋老夫人还要说话,被宋老将军一把按住,他沉着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如诲将自己的遭遇同几人说了,临了膝盖一软,后退一步道:“她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我去找她……”
说罢,拖着一副狼狈的身躯就要跑出去,被宋恒眼疾手快的按回了椅子上:“你们往哪边去的?我再派人去找……别担心,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样说,无疑是自我安慰,
连宋恒自己在说话时,都觉得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