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管家心里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心道:“果然跟侯爷有关。”
“长公主府上的人传来消息,说她已经知道了……”闻管家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容玦的脸色,“闹了一阵,将驸马叫去了。”
容玦漠不关心地“哦”了一声。
闻管家一时有点不确定容玦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片空白。
他转头去看季长随,季长随也是一脸茫然地冲他耸耸肩。
“那……”闻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可要叫人干涉?”
容玦道:“不必。”
以前有些事情季长随和闻管家想不明白的,容玦还会多解释一句。
今日不知怎的,他心情不好,解释也懒得解释。
闻管家见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只好闭嘴,乖乖将他推去书房,容他一个人待着。
“今天什么日子?”
闻管家掩上门,正要离开之际,忽听书房里,容玦背对着他问了一句。
闻管家顿了一下:“四月二十五……梁侯生忌。”
梁侯容荀,容玦一直称其为生父。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那些过去的真相容玦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可他仍然是称其为生父。
好半响闻管家才听得书房里的人道:“去准备些东西,晚些时候我去看看他。”
每逢年节,生忌,他总要去祭拜这位他,无论雨雪。
闻管家答应一声,退下了。
长公主府。
许久不曾入宫的长公主正在发火了,接连砸了好些东西,伺候的宫人都不敢进屋。
等她砸到没东西可砸了,帖身伺候的丫头才颤颤巍巍地上前:“公、公主……”
长公主红着眼转头,怒吼:“滚!”
骂完,她又跟没了力气一样,整个人一松,跌坐在了地上。
手掌一不小心按在了碎瓷片上,立刻将她手心滑了好大一道口子。
伺候的丫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捂住她的手,冲外面伺候的人大声喊:“拿药箱来!”
长公主呆呆的,双眼无神,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绝望:“母后她骗我……她果然是在骗我!这么多年,她一直在骗我!为什么……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长公主还是头一次这样绝望,只觉得心惊胆颤,不敢说话。
等其他下人,将药箱拿来,丫鬟给她包扎好,才将人扶起来,安置回椅子上。
“公主,您怎么了?”丫鬟担忧地看着她。
长公主脸上一片灰败,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喃喃得重复:“母后骗我……他也在骗我、都在骗我……”
丫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静地陪在一边。
忽然,长公主不知道是想到的了什么,一把抓住丫鬟的手:“岑文!你去找驸马……去柳府将驸马叫来,就说本公主有事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