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重华宫大门上多了两张纸。
一张纸上书:容玦与狗。
另一张纸上书:不得入内。
还是大写加粗,十分显眼。
凡从重华宫路过的人,不由纷纷停下脚步,看上好几眼,而后齐齐纳闷:钦定侯怎么就得罪了六公主?
连镜和青萝也是一脸无奈,各自叹了口气,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午时未到,连镜吩咐小厨房传膳。
云间月洗手坐下,神色阴沉,眉间还拢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桌上只有连镜一人伺候,旁的丫头没吩咐不敢进来,青萝则一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上了哪里去。
一个人伺候这样的云间月,连镜心里有些突突。
“青萝呢?”云间月瞧见她一个人,顺口问了一句。
语气也冷。
连镜虽然知道不是针对自己,但被她这样冷冷一问,还是觉得遍体生寒,心里大声呼唤青萝快些回来。
“奴婢也是早上见过她一回,之后就不见踪影。”连镜小心翼翼地替云间月布菜。
云间月点点头,表示知道后,就没在说话。
可见她心情仍不见好转,连带着也没什么胃口,一小碗饭都不曾吃完,往日里爱吃的菜也夹了一回,就放下筷子。
连镜不敢多问,只好试探道:“公主,今日小厨房的菜可是不合胃口?要不,奴婢叫她们重做?”
云间月扫一眼桌上的菜肴,摆摆手:“今日没什么胃口,都撤了吧。”
主子吩咐,她们当下人的也不敢多说,唤来宫人将菜肴都撤走。
也就在这时,消失一上午的青萝急急忙忙跑进来,险些在门口同收拾桌子的宫人撞到一起。
“不好了公主,出事了!”神色慌张地扑进殿里,急切道,“宁国侯府出事了!”
连镜正端水来给云间月漱口,她刚要接过,听见这话,手一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越发难看。
但她还很镇定,一把扶住险些跌倒的青萝,拧着眉问:“慢慢说,出了何事?”
青萝咽了咽口水,待一口气喘匀,才道:“奴婢早上本来是要去寻三公子,但在兵部衙门等了一阵,一直不见三公子,后来兵部衙门当差的小太监才说三公子今日告假,未上朝。”
云间月听得一愣,都忘记问青萝做什么没事去寻宋恒。
第一反应便是宋恒告假有问题。
果然,接着就听连镜道:“三公子为人谨慎,从不会无缘无故告假,奴婢觉得事有蹊跷,辗转打听,才知道是三少夫人的母亲带人在宁国侯府闹了起来!”
她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连镜道:“诶,不对啊。李夫人知书达理,待人宽厚温和,不像是那种会在跟人大吵大闹的人啊。”
三少夫人李淑兰的母亲究竟有多知书达理,只看她教养出来的李淑兰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