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还是头一个见了他,恶心到呕吐的地步。
容玦不肯认云间月是被他恶心到了,心情郁结地落回轮椅上,好心地给她倒了杯水端出去。
外头云间月在干呕——晚间她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方才一番折腾,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本侯魅力这么大,能把你迷到头晕恶心想吐的地步?”容玦递上水杯,想安抚安抚她。
谁知手才刚刚接触到她的背脊,云间月整个人就是一僵,紧接着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窜出老远。
容玦伸着手,尴尬地僵硬在半空。
云间月面容惨白,知道容玦在生气,也不顾不上解释,匆匆道:“我今日身子不适,就不叨扰侯爷了。三日后我会让人将药材送来,告辞!”
话落,转身就要仓惶离开时,正好碰上挣开长随追回来的连镜。
“公主,您没事吧”连镜看云间月脸色惨白,还以为被容玦欺负,连忙回头瞪了替她瞪了容玦一眼。
“没事。”云间月接过幕篱重新戴上,语气冷静得可怕,“我们回去。”
幕篱周围的皂纱很长,一下子就将云间月整个人裹住了,不仅看不见面容了,连身形都模糊起来。
容玦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半响才道:“太晚了,你亲自送她们回去,见了她们安全回了宁国侯府才准回来。”
话落,他推着轮椅回屋了。
长随本能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什么都没问,只按他吩咐将云间月主仆送回了宁国侯府,见她们回屋歇下后,才离开。
云间月这个晚上没休息好,前半夜在侯府斗智斗勇,后半夜做起噩梦来,惊醒后就怎么也睡不着,瞪着眼一直天亮到连镜和青萝端着热水进来替她梳洗都不曾合眼。
强打精神陪老夫人用了膳,就被宋府几个表姐妹和表兄弟们拉着去郊外骑马。
刚出门,就碰上了一早就等在侯府外的朱承砚。
宋府的小姐公子们一向没那些规矩,嘻嘻哈哈同朱承砚打招呼,年纪最小,也最没心机的宋漓漓一口一个表姐夫叫得朱承砚一会儿享受,一会儿膈应。
“公主昨日没休息好?精神怎么这样差?”朱承砚脱离宋漓漓,凑到云间月身边来。
云间月瞄了他一眼,忍着恶心露出个亲切地笑容来:“我没事……你别同我们一群姑娘厮混在一起,去与我那些表哥表弟多接触接触,他们都是上过战场,对你有好处。”
话落,她再不愿意多开口,摆摆手,自顾自骑着马走远了。
朱承砚犹豫了一会儿并未跟上,转头缀上宋府的公子们。
他应付人只有一套,宋府的人也没心机,没一会儿就混熟了。
远处云间月瞧见这一切,挑着唇角冷哼了一声。
“月儿表姐!”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云间月一回头就看见宋漓漓骑着马追上来了,身边还跟着二小姐宋漓潇。
“漓漓,漓潇。”云间月同她们打招呼。
宋漓漓鬼精灵一样凑上来,小声道:“月儿表姐,你和容侯爷很熟吗?我昨晚看见你去钦定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