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一震,险些从马上摔下去!
“你说什么?”云间月稳了稳心神,戏谑道,“小漓漓,表姐没欠你钱吧?你这样冤枉我做什么?”
虽然她和容玦之间没什么,但若是叫心有人知道她在帮容玦治腿的事情,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更何况她和朱承砚还有婚约在。
宋漓漓一双杏眼乌溜溜的转:“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啊。我认得他身边的侍卫季长随,我亲眼看见他在侧门接你。”
云间月摸摸宋漓漓的头,笑眯眯道:“许是你看错了,容玦虽然和大皇兄交好,可我们确实没什么交集。”
她若是咬紧牙死不承认,宋漓漓也奈何不了。
“不可能看错吧,我眼神很好的。”宋漓漓挠挠头,坚定地看着云间月道,“昨晚我碰上的那个人虽然带着幕篱,看不见容貌,但我还是觉得是你!”
云间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昨日伺候外祖母歇下后,就回屋睡了,根本没离开过侯府,不然你去问跟着我那俩丫头?”
宋漓漓眼中立刻带上了失望。
她就是从连镜和青萝没得到答案,才又来纠缠云间月的。
大了宋漓漓三岁的宋漓潇遛着马上前,笑道:“月儿表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人自从去岁上元节在长安街见过容侯爷一回,从此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见个人多和容侯爷说句话,她就要疑神疑鬼的。”
宋漓漓被踩中尾巴,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话!我我我、我才没有多和他说句话!”
“话都说不明白了,还说没有?”宋漓潇逗她,“你看你,脸都红了。”
宋漓漓心虚,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恼羞道:“哼,我去找表姐夫,不和你们玩了!”
话落,调转马头,朝她几个哥哥们跑去了。
听着她们姐妹俩的对话,云间月心里一惊,问道:“她真喜欢容玦?”
其实是多此一问,宋漓漓一提起容玦的时候,脸都会红,这样娇羞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云间月心情复杂。
宋漓潇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如发,仔细看了看云间月的表情,心里不由一突。
“月儿,方才漓漓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宋漓潇紧张道。
云间月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片刻后又失笑道:“什么真的假的,我与容玦确实不熟……我只是担心漓漓那丫头被表面迷惑了,容玦那人心思叵测,喜怒无常,并非良人。”
宋漓潇还是不放心:“你既然说与他不熟,又怎么会知道他心思叵测,喜怒无常?”
云间月及时甩锅:“大皇兄同他感情好,听他说的。”
“这样啊。”宋漓潇不疑有他,点点头道,“我并非怀疑你与容玦之间有什么不能让漓漓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云间月没吭声,偏头看向宋漓潇,见她脸上确实是不加掩饰的担心。
“宋府的人都觉得朱承砚配不上你,但皇上圣旨已下,你们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宋漓潇神情严肃地看着云间月,“若你与容玦之间传出了什么风言风语,我怕会成为你们夫妻间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