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祝昀好几次,往日乐在其中的大少爷最近仿佛转性一般,难请的很,这个改变让左天河忍不住有点烦躁不安。一直以来,他都不安于指不定哪天祝昀就不与他为伍了。
没呢。祝昀察觉到他狼一般侵略的眼神上上下下扫着自己,只觉得从尾椎处泛起一股带着鸡皮疙瘩的恶心以前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左天河也有这种神色,但他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只觉得左天河这人眉目气势实在太凌厉了一点而已。而且传言左天河手腕狠是出了名的,他们两个虽然是酒肉朋友,他却一向很客气温柔,祝昀本来以为只是传言,哪知道
呵呵,最近家里的事情多了点。既然左天河迷恋自己,喜欢自己,那他为何不利用这一点呢?祝昀改变了想法,戏谑的侧头看向左天河:我们家生意出了点问题。
第5章 看着你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祝昀的眼睛一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左天河,因此完全没错过左天河脸上那一瞬间微妙的不自在。
呵呵,是么?左天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淡淡的飘向别处: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家老头本事多大,你就别操心了。
祝昀玩味的看了看他:也是。
他明明是在笑着,一双上翘的桃花眼也是充满着笑意,但怎么就莫名的让人打怵发寒呢?几天不见,左天河总有种祝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感觉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就好像本来跟他相处时候周身的那层真空感,膈膜感好像更强烈了一样。
左天河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阴鸷,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的转移话题:要不要出去赌一把?顺子他们都在。
祝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今天几号?
月初,二号,怎么了?
二月二,龙抬头,祝昀还记得这天在赌场他曾经应景跟左天河赌了把大的,输的血本无归。但时过境迁,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赌局的结果,何不借此坑左天河一把先报复一下解解气再说呢?于是祝昀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好啊。
他们玩的无非就是扑克,麻将,色子几样东西。那天饭局都特多,为了节省时间就直接玩的色子,比大小点。祝昀还记得自己前脚刚接到翁青杉让他去祖父家的电话,后脚就被左天河还有刘顺王铮等人忽悠出去,就他妈赌了一把,就输了一百万。
如今再次站到这张闹哄哄的赌桌前面,即使祝昀心里面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还是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分要不然怎么说赌博害人呢,这东西碰上除了短暂的爽快还有什么好的。但是他之前太不懂事,就是沉迷于那种短暂如同罂粟一样的快感无法自拔。
昀哥。看到他和左天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刘顺立刻狗腿的凑过来,笑嘻嘻的问:你买大买小?
祝昀坐了下来,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淡淡的说:小的。
那我就买小的了。左天河笑笑,敲了敲桌子:压多少?
唔祝昀侧着头,单手点了点下巴,好像是有点为难似的思索了半晌,才不确定的看向左天河:一千万怎么样?
他这句声音不大的话在闹哄哄的赌场里都极其具有穿透力,就连左天河都不禁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祝昀。更不用说旁边看热闹的人了,刘顺目瞪口呆的看着祝昀:不是吧昀哥,玩色子玩这么大?
嗯啊。祝昀笑着点了点头:就玩一把,刺激点。
左天河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要知道祝昀的赌技和运气在这一群人里都算比较差的,所以在谜底揭晓前,左天河并没有太多的不安,只是浅浅的提着一口气而已。然而等赌场的工作人员揭开色盅,看着那三颗色子加在一起才将将五个点的数据,左天河瞳孔一下子收缩了一下
卧槽!搓手期待的刘顺忍不住叫出声:牛逼啊!
虽然他们这一行的人都不缺钱,但是通过赌博迎来的钱总会让这帮赌徒多了一丝兴奋和羡慕就好像一样的钱,这么来的就是比较爽一样。接收到刘顺崇拜的目光,祝昀谦虚的笑了笑,冲着对面脸色僵硬的左天河笑了笑:客气了。
没关系,一千万,不算什么。比起钱,输给祝昀反倒更让左天河难以接受一些,他硬着头皮回了这么一句,又问:再来一局?
他又不知道下一局会发生什么,怎么可能再来?祝昀摇了摇头,果断的说:家里还有事。
刚刚说好的最后一把,左天河现在也没有借口拦人,只能咬牙不甘的看着祝昀带着桌子上所有的筹码离开。左天河这货骗自己输了一千万,自己现在也使用非常手段坑他一千万,正好礼尚往来。
祝昀心情十分愉悦的离开赌场,说起来,这还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开金手指的感觉,简直爽的一批。祝昀只庆幸自己虽然没啥本事,但记性却很好,这八个月期间他在赌场或围观或参与的赌博,最后的结果他都记得,就单单凭借这个来下注就能赢一大笔钱,说不定都能把他家破产的窟窿堵上也不是不可能。
莫名觉得这也是条生财之路的祝昀心情颇好,刚想打电话给自己在这个时间段正暧昧着姑娘调个情,却模模糊糊的看到马路对面一道身影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瘦高身影。
祝昀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临近才看出来这居然是那个昨天跟他不大对付的小崽子季苏谌。后者站在广场的树下,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背着书包,耳朵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耳麦,漆黑柔软的头发下一双漂亮飞扬的双眼柔和的眯着,见到自己才恢复正常的正眼大小
祝哥。季苏谌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他突然出现俩人偶遇似的,淡定的摘下耳机打招呼。
在他面前昨天已经损失了不少威严,如今祝昀挑了挑眉,下意识的摆谱:你怎么在这儿?来玩的?
这片都是夜总会和酒吧,此刻不早不晚的,好好地学生来这儿干嘛?莫非他也是找乐子的?祝昀心下闪过这个可能性,不禁有些调侃的看向季苏谌,眼神充满戏谑的味道。
然而季苏谌的话却让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把耳机放在了书包里,看着祝昀笑了笑:祝哥,我在等你啊。
等我?祝昀一愣:你等我干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祝叔告诉我的。季苏谌坦荡荡的就把祝时峰供出来了,有理有据的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祝叔没告诉你么?他拜托我看着你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