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生感受到她的微微战栗,一面蜻蜓点水地吻她,一面低声说:“就好像姑娘口口声声说想我,却似乎并不是非我不可。”
殷红的唇瓣相互触碰,文卿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不禁眼饧骨软地垂下眼帘,气若游丝地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鹤生没有揭穿她的避重就轻,而是逐渐深入,一面循循善诱,“姑娘为他做过什么?照顾他的叁餐?还有呢?”
四片唇瓣挤压在一起,略微有些变形。文卿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而诱人的嘤咛,唇瓣分开,“嗯……”她趁着这个间隙局促地喘息,扶着鹤生的肩膀微微低下头,避开视线,“其、其实,我也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只是一些关心罢了。”
她的声音绵软,带着柔媚而矜持的情欲。鹤生的手指微微施力托起她的下颌,使她仰面,并继续吻她。
这次不再是缠绵的厮磨,而是不留余地的啃噬、深入的吮吸,辗转反侧,直到文卿艰难推打着她的肩膀,唇齿间艰难地发出一些唔唔的声音,表示抗议,她依旧没有放过,而是按着她的身体,将整个身体侧过去面对她,毫无目的、不知所谓地纠缠着她,妄图将她的呼吸吞噬殆尽。
她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深吻。她只是单纯地吻着她,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逾矩,双手全部用来钳制她的身体。
“唔、呜……”文卿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断有涎液从嘴角流出,但挣扎却逐渐变得无力,像认命了似的,只是任凭折腾。
半晌,鹤生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檀唇之上已揉出一片香润玉温的水泽,炽热的吐纳竞相交融,文卿大口喘息着,手背轻拭唇边的涎液,双眸失神低垂,半天才缓过神来。
此时她们坐的椅子是一高一矮的,鹤生面对她,为了更加靠近,双腿张着,微微俯面,双手将她的脸托在咫尺之间。文卿坐在一旁的矮竹椅上,因为方才索取与她的钳制,天鹅一般仰着脖子,双手无助地抓着她的道袍,整个人像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任人予取予求的娇奴,呈现出一种娇弱诱人的媚态,让人心生糜念。
鹤生将她拉近自己,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脖子上游离徘徊,贴近耳畔温言软语道:“姑娘会不会觉得我计较这些假毛蒜皮的小事让人厌烦?”
她的语气低徊柔媚,可怜见儿的,让人身上酥去半边。文卿心中只得是一万个愧意难当,正要说什么,忽觉头皮一紧——
鹤生抓着她的头发,使她的脖颈向后折去,“唔……”她痛呼了一声,陷进道袍间的手指收紧,被迫对上她的视线,“我、我从未这么觉得……”
“我很抱歉。”此时她正笑着,手指倏然收紧,又缓缓松开,眼神带着温吞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