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自己的婆母,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挪开了,五公主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看着女儿欢快的吃饭,贤妃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想了想伸手示意婢女过来,拉着说了几句之后就让婢女出去办事了。
五公主见母妃神神秘秘的,问道,“娘,你把人打发出去干什么?”
“我让她去盯着你婆母,让她多挣扎几日,这样对外头也好说。”
五公主放下碗筷,眉眼间带了一点冷厉,“您不是已经想好说辞了吗?还这般费心是做什么?”
“驸马体弱,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母亲骤亡,你对外怎么说你的肚子?”
想到女儿的不懂事和沉不住气贤妃就生气,手指在女儿头上狠狠的戳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娘!”五公主哭闹道,“旁人也就算了,你怎么……”
贤妃一摔筷子,顺顺气之后让服侍的宫人都出去。看着委屈的女儿,贤妃气的恨不能一巴掌打过去,想想还是压抑怒火,“这门婚事当初我也不答应,可是木已成舟,咱们没办法。前几年我就跟你说了,你若是有相好的,需暗自忍耐,如今皇后死了,陛下体弱,将来再嫁便自由了许多。等驸马死了,我会为你打算。可是你呢?”
“人还没死呢,你就干出这种难以遮掩的事。”
五公主两眼含泪,抓着母亲的胳膊,“娘,驸马的身子确实不行了,可是你知我那婆母说什么吗?她说夫君死了媳妇便要守节,哪怕我是公主也理应如此。他还哄了驸马答应过继嗣子,娘我实在不想在那个家里继续过下去,再多睡一天,我会死在那里的。”
看女儿这幅样子,贤妃又怒又疼,再一想女儿如今皆是拜先皇后所赐,心里越发的憎恨先皇后。
坐回椅子上,贤妃顺了顺气,五公主脸上满是泪痕,看女儿这幅可怜样,贤妃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哄,“好了,不哭了,你安心在宫里养胎,你那婆母我已经安排好了,她挣扎不了几日的。在娘身边乖乖的,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等过了年,我去求晋国公,让他把那人放了,咱们再给些银子,我让你舅舅在外头照应着,过两年考了功名,就把你嫁给他,成全了你们两个。”
就像萧裕明说的,粤省进贡的荔枝吃完了,就再没有了。崔如月猫在含章殿里尝着了“生病”的好处,便说暑热难熬,整日在宫里闭门不出,对外称病。
传到宫外去,崔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崔夫人未经传召,不能进贡去请安,只能求了自家男人帮忙递点东西。
得了晋国公点头,崔太师拿着夫人让他带的东西进了含章殿,莺珠一看是自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崔太师眉头一皱,知道自己闺女又在里面不干正事,他坐到椅上,狠狠地清了一下嗓子,“行了,别装了。”
在里面的崔如月听到亲爹的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忙让莺珠给自己套衣服。
在屋里没人来她这儿找她,自己就只穿着裹胸和裙子躺了凉席上,这会亲爹过来,几层衣服穿上,崔如月顿时觉得自己身上浑身是汗。
看着女儿从里面出来,崔太师放下茶杯,“该藏的都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