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收回手臂,好好的放进被子里,躺回病床,“我头有点痛,想要休息。”
景申立马跟上,“好的好的,那你多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说罢撒腿就跑。
陆文宴皱眉看看床上的闻清,她闭着眼睛,一副什么都不会再说了的样子。
他转头跟上了景申。
景申那小子一向神出鬼没的,不过他知道在哪能逮着他。
“别跑了。”
医院后门的小吃店里,景二少正坐角落里吃面呢,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噎住。
“你,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陆文宴抱着手臂站在他旁边,“出来,有话问你。”
景申知道是要问时醉的事,慢腾腾地擦了擦嘴,起身结账之后,又慢腾腾地走到门口,正瞅准机会想溜,谁知道胳膊被陆文宴一下子按住。
“……我也没想跑。”他尬笑了两声,“出去说。”
陆文宴松开了手,他知道这小子不会跑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景申喜欢吃这种小店里的东西,为什么会预见这小子会逮着机会开溜。
他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也好像很了解他。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陆文宴忽然问。
小店外头就是医院后门的马路,这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来看病的人和车。
景申眨眨眼,“不记得了,大概是我哥去找你谈合作的时候吧。”
“是么。”陆文宴双手插在裤袋里,“但是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
景二少眉头一跳,眼眶忽然就酸了。
时间倒回到十年前,他在海上救了那个自称时醉的人,景二少从小机灵爱闹事,家里人都更喜欢他那个成熟稳重的二哥,很少关心他,所以他看起来很是爱玩,但是却没几个真心朋友。
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漂来的时醉一见如故,话越说越投机,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景申来说太珍贵了。
“有多久?”景二少脸上的懒洋洋一扫而空,他侧头认真看着陆文宴,“你……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看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顺眼。”
“……”
景申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情有义还有脑子的时醉会和眼前这个讨厌鬼是同一个人?!
“陆总,你追出来就是来骂我的?平时看您日理万机的,怎么现在这么闲,陆氏要倒闭了?”
陆文宴还是没什么表情,“陆氏还好,你倒是可以抽空担心一下你们家的生意,你这段时间偷摸做的那些努力,你大哥可不一定会用。”
景申原本还想多讽刺两句,一听到这话突然神色一凝,“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你派人查我!?”
陆文宴不置可否。
他查了很多,和他从前有过交集的,和那个女人有过交集的人,他都查过。
巨大的信息里面,隐隐有条线索,他觉得有些荒谬的线索。
之前他一直觉得这线索恐怕是出了什么错,可今天看景申和那女人的反应,他觉得有必要朝着那个方向查下去。
陆文宴眯着眼睛看着小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我明天要带她回海城。”
景申又是一愣,“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转移!”
“这里医疗条件太差。”
陆文宴依然记得上一次,那女人被关在治疗仓里的景象,浑身插满管子。
要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