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迷迷糊糊地被人吼了一句,梦里就开始委屈,好像又哭了一阵子。
好像有人守在她身边给她擦眼泪。
都记不清了,只有肋骨火辣的疼痛最真实。
鼻尖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闻清用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男人。
陆文宴还是那套黑色的居家服,头发有些乱,坐在床边的时候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委屈。
“你叫了景申二十八遍。”
“……”她嗓子有点哑,“你还帮我数着呢。”
“啧。”
“谢谢你啊。”她忽然说道,歪着头去看陆文宴,“谢谢你。”
又一次救了她。
陆文宴原本有些阴沉的神色慢慢变了一些,他清清嗓子,“你……”
“闻清!”
病房外头传来一声相当激动的叫声。
脸上还挂着彩的景二少几步就跑进病房来,“你醒啦!我做完笔录了!”
闻清一激动就要坐起身来,又被景申一把按住肩膀,“别动别动,我听医生说你这次的伤得好好养上个把月呢,刚好我这段时间也没事,我帮你。”
被挤在一边的陆文宴神色又是一沉,“用得着你?”
不过闻清没理这话,还是笑盈盈地看着景申,“你跟家里说了吗?你妹妹呢?”
“我家里早知道了,”景二少顺势坐在闻清床边,“那个假时醉的公司早就不行了,他想捞钱逃跑,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散的七七八八。”
“你很早就没事了?”
景申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通知你,还有我妹,太烦人了,我把她送出国了这才来找你。”
一想到景小姐跋扈的样子,闻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