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时醉看着就要开门出去的闻清忽然开口,“那你的诚意呢。”
“我和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她拉着车门,没有回头,“然后又被他亲手打掉了。”
时醉敲敲方向盘,“所以呢?”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他父亲和我母亲,其次就是我喜欢他这件事,”她笑了一声,“要是让他回忆起,还有这么一段事情,够他崩溃一阵子的。”
“是么。”
时醉单手撑着脑袋,还在看她的背影,神色变幻莫定,“你确定,你喜欢他这件事会让他这么厌恶?”
“时先生,你应该知道时醉是怎么来的。”
他撇着嘴,半响没说话。
闻清没回头,又要继续下车,那男人才又开口,“你能分得清你喜欢的是谁么。”
男人话音未落,她的手指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
闻清冷眼看着手指褪去血色,然后推开车门,站在外头冲时醉笑笑,“当然。”
“砰”
车门被那女人甩上。
时醉坐在驾驶室,从中控的储物柜里摸出一只细长的烟卷,就这么放在唇边。
那女人说的没错,他对陆文宴的了解,确实很大部分来自于易美茵。
如果那女人真的要帮他,对他来说要省不少的事情。
时醉低头发动了汽车,然后一点一点,把那根烟卷嚼成了粉末,吞进了喉咙。
不过她的诚意还不够。
他来帮她好了。
发动机轰然作响,他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消失在小路尽头的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