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你觉得你很了解陆文宴。”
闻清低头拉上安全带,这才转过头去看驾驶位上的男人。
他正在发动汽车的手忽然停住,也转过来看她,“嗯?”
地库里的灯光惨白,把他半张脸沾染的毫无血色,闻清盯着他眼角的一颗小痣,忽然开口:“他小时候有一颗泪痣,就在左眼下面,不过他母亲很讨厌那颗小痣,有一回打他的时候,用指甲生生掐掉了。”
时醉嘴角的微笑慢慢变凉。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连他的痣都模仿的这么精确,”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你不如我。”
“所以呢?”
“你知道他曾经有过两个人格,你知道他经历过几次手术,你也知道他精神状态很脆弱,所以你想用我来刺激他,是么。”
时醉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了片刻,他撇了撇嘴角,“舍不得了?”
她轻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方法,有些效率太低了。”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时醉,当时你骗我小锋有事,我稀里糊涂和你签了合约,我现在,想加上一条。”
“你在和我谈条件?”
“是。”
“凭什么?”
“凭易美茵都不知道的那些关于陆文宴的事。”
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燥热,时醉盯着她的眼睛,居然失神了几秒钟。
“嘀——”
手不自觉地摁到了喇叭,他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迅速转向了车窗外头,“你……嗯。”
这女人和他了解到的那个闻清,太不一样了。
时醉撇着嘴笑了一声,“有点意思,你想加什么?”
“这一年,我们就当合作伙伴处。”
他挑起眉毛,“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刺激陆文宴么,我帮你,”说出这话,她还是神色平静,“但是我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你要帮我。”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