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蕾因为卖出去头巾,积极主动帮周苇把两个大箱子搬到马车上。
“你还会骑马呀?”
周苇挑眉,“想学?”
宁蕾看着四匹骏马,“嗯,但我不敢,它们吓人,我怕摔下来。”
周苇把箱子绑好,“它们不过大了点,没什么好怕的。”
大了点?宁蕾张大嘴巴,这可不是……大了点!是大了很多很多点!
周苇已经把绳子解下来了,“再见。”
宁蕾深深望着周苇窈窕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回到屋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嗯,同样是女人,差别咋那么大呢!
麦子收割完三分之一时,团长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明天再奋斗一天,就差不多可以了。
小李擦了把汗,远远看见四匹骏马,他高呼道:“周苇回来了!”
徐朗扭头看去,四匹骏马老老实实往前奔跑,跟孙子一样听话。他视线掠过骏马,看向驾车的周苇。
迷人的面庞,动人的曲线,他微微失落,因为这些都不属于他了,属于……周苇以后的男人。想起周苇以前帮他洗衣服,帮他刷饭盒,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从两人解除婚约那天。
徐朗有时候都怀疑周苇之前对他的好,是不是单纯因为婚约?但这话,他问不出口。
小李高兴地跑过来,“周苇,你比袁光棍厉害!”
袁光棍虽说能驾车,但是力不从心。而且老白脾气越来越大,经常不听袁光棍的话。但现在,老白被周苇收拾地服服帖帖。
周苇摸了摸老白头上的毛,一碗水端平,又挨个摸了摸其他马头上的毛。
“乖。”
小李在旁边看着,“我想摸一下。”他喂了好些天,都没敢摸过,眼馋周苇可以轻松摸毛。
周苇点头,“可以,摸吧。”
小李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老白,老白一个扭头,很明显,老白不愿意小李碰它。
小李欲哭无泪,这也太双标了吧!伤心啊!
周苇笑了笑,没强迫老白。过犹不及,老白不让摸就不让摸吧,发发脾气是应该的,谁让下午的时候丢了面子呢!
她顺了顺老白的毛。
韩指导员拿着镰刀过来,“东西呢?”
未等周苇说话,小李帮忙打开箱子,一箱手套,一箱头巾,咋不一样呢?“这……是不是拿错了?”
周苇摇头,“手套只剩这些。”
“头巾?”韩指导员拿起头巾往镰刀柄上缠,“可以,头巾可以用。”
“周苇同志,你可立了大功。”解决问题的能力有时候比提出问题更重要,周苇能在危急中想到这个办法,十分可贵。韩指导员朝周苇温和一笑。
周苇一笑,说:“大功不敢当。”
她拿出一个头巾,缠到自己手上,“指导员,头巾还可以这样用。”
“对!”韩指导员抚掌,满面春风。
周苇又跟韩指导员去屋里记账,韩指导员一听,打了七折,咧嘴大笑,“周苇同志,别谦虚了,这次任务,你完成得非常好。”
韩指导员高兴不已,周苇会骑马,那袁光棍没啥用处了,扔去打扫马厩便是!
“谢谢指导员。”既谢了指导员夸她,又谢了指导员让她骑马。周苇知道,如果不是指导员在,她连骑马的机会都没有。
韩指导员眯眼笑了笑,“袁光棍没来,去县城购买物资的事你先干着。”
周苇美眸眨了眨,先干着等于干着,看来袁光棍没用处了。
“是,指导员。”她行了个军礼。
傅珍心疼地看着周苇,“你咋不知道喊疼呢!都血漫金山了!”
周苇想到了会破皮,但没想到会血肉模糊呀!两条大腿猩红一片,看着可吓人了!
傅珍眼底全是担忧,她把裤子放下,“周芦有那么多,你就只一条。”原是周苇只有一条薄裤子,而裤子上染了血,无奈之下,只能借傅珍的了。
“你爸妈也真是!”傅珍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她不是说长辈坏话的人,但这次,她真是为周苇鸣不平。
“抹药了?”
周苇摇头,“家里没人,柜子锁着。”
报社给周父和周芦分配了房子,周父大一点,周芦小一点。有时候报社忙,他们就不回来了。周母因挂念周父和周芦,时常去做个饭,铺个床。今天正好赶上周母去县城。家里柜子都上着锁,而钥匙一直由周母拿着。
傅珍气得戳了下周苇的头,“我要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抹了?”
周苇本想点头来着,但看傅珍鼓鼓的腮帮子,立马乖巧道:“没,我打算明天去医务室。”
“就是抹药也得去医务室!”傅珍说道。
周苇冲她一笑,“听你的。”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