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瞧着他,心里有些微叹,“你说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我孤身一人,到底有什么好呢?我不成亲,是因为幼时心里有些难受,想着自己这辈子都学不会如何去疼人,去爱人,所以才选择孤身,你不一样……”
“所以公子这是嫌弃我了?”云峰巴巴的望着他。
顾西辞忽然觉得,没法跟他沟通,便无奈的叹气转身,“算了!”
“公子?”云峰默默跟在后面。
顾西辞抬步朝着书房走去。
“公子,要不咱把……”
话音未落,顾西辞转头,幽幽的盯着他,“你怕是活腻了,忘了苏幕和沈东湛是什么来历?”
云峰:“……”
一个东厂一个锦衣卫,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手段凌厉之人,随便三招两式,就够云峰喝一壶。
“我对小平安寄予厚望,不是想占为己有,若然如此,他们也不会放心的把孩子养在我的身边。”顾西辞立在檐下,“你知道吗?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命根子。”
云峰讪讪的闭了嘴。
“能把命根子都给我,你知道为什么吗?”顾西辞又问。
云峰哪儿还能说得出口。
“从一开始,他们就看得出,我无心儿女之事,很大程度上是不会再有后人,这是给予我的希冀,既是安慰,又是一种诱惑。可惜了,我终是要让他们失望了。”顾西辞是什么,什么都知道,只是有时候他也装聋作哑罢了。
云峰叹气,“公子,都过去了。”
“心在这儿呢!”顾西辞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除非不再跳动,不然就过不去了。我这辈子,就这样罢!”
云峰站在原地,瞧着自家公子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治愈童年真的需要以一生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