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为了惠国公的周全着想,睿王殿下莫要多想。”栾胜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可是,这单心思到了自个跟前,那就屁都不是,“睿王府在阴山折了不少人,皇上这是怕您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这些人,都是来保护惠国公的,睿王府的人还是留着,保护殿下您自个吧!”
李珏喉间滚动,脑瓜子嗡嗡的。
栾胜的意思是,皇帝在质问。
毕竟,没有得到皇命却直奔阴山,阻挠锦衣卫办差,桩桩件件算起来,若是给他冠上一个抗旨之命,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沈东湛为人还算正直,不似东厂这般阴狠。
“殿下好自为之吧!”栾胜抬步往外走,压根不去看墙角那一窝太医,足见其嚣张恣意。
待栾胜走后,李珏如同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多时,外头的侍卫首领进门行礼,瞧着恭敬,言语却分外冷硬,“奉皇上之命,闲杂人等不许入内,请诸位速速离开,否则以抗旨论处!”
底下的奴才自然是率先跑出去的,谁都怕死。
其后是太医院的太医,首当其冲就是王太医,这老小子提着摆子就跑,跑得比谁都快。
院首:“……”
最后被请出来的,是李珏。
自己的王府,自己的厢房,最后自己被请出来,再扭头,瞧着一帮老太医站在旁边看笑话,李珏只觉得憋了一口血,差点没呕死。
“走走走!”院首让底下人提着药箱,留了方子就跑。
出了睿王府,王太医就喊肚子疼,自个率先跑了。
“这老小子,光偷懒,看我回去这么收拾他!”院首气得吹胡子瞪眼,兀自上了马车。
确定人都走了,王太医拢了拢肩头的药箱背带,撒腿就朝着沈府去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