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东湛躺在软榻上。
苏幕进去的时候,乍一眼还真的没瞧见他人,待回过神来,才瞧见烛影里那人,不由的压了脚步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别是,睡着了吧?
“你就算变成猫,我也能听到你的脚步声!”软榻上,某人幽幽的开口。
苏幕放下手中剑,缓步走到了软榻边上。
沈东湛靠坐在软榻处,身上盖着薄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病得不轻呢!
“瞧着倒是挺柔弱的。”苏幕坐在软榻边上,仔细的为他掖好被角,“需不需要给你请个大夫?免得你万一在我这儿病了,我有嘴说不清。”
某人厚颜无耻的握住了她的手,冷不丁往自个的怀里一塞,“心病还需心药医。”
苏幕的眉心,挑了挑。
“你说你一冲动就出去了,连个交代都没有,不知道家里还有人等你?”沈东湛叹口气,掌心摁在她的手背上,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揉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苏幕:“??”
这厮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矫揉造作”的毛病?
“我说你什么了吗?”沈东湛瞧着她略显木讷的神色,“没有吧?”
苏幕回过神来,想想也是,当时自己只顾着去抓温驰,还真的没考虑沈东湛,连句交代也没有,这事的确是她做得不地道。
“你先撒手。”苏幕皱了皱眉。
沈东湛就这么凉凉的瞧着她,沉默不语。
“沈东湛,我有个问题,想与你论一论。”苏幕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最近我觉得栾胜有些奇怪,注意力总是时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今儿夜里还赶到了东厂大牢。因为一杯陈三年的茶,对底下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其后又对温驰施以剐刑。”
沈东湛定定的瞧着她,眸中掠过一丝微恙。
“剐刑?”沈东湛知道,栾胜下手无情。
没想到,这还没问出话来,就对温驰动了剐刑,委实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