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说,极可能这道疤的起因是他不想提及的往事。
汽车一路平稳地朝祝温书不知道的目的地开去。
路上,令琛确实没有再说话。
祝温书头靠着车窗,双眼再次不着痕迹地看向令琛的腰腹。
车厢里响起轻轻的叹气声。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家日料店前。
祝温书一直不怎么吃日料,因为这玩意儿两极分化太严重。
平价的是很便宜,但味道还不如路边大排档。
精致好吃的当然也有,只是价格就很离谱了。
不过日料店有一个好处,客流量通常不会太大,大多数还有隔间设置,私密性很好。
祝温书和令琛一前一后进去,关上日式推拉格栅后便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连服务员都很少进来,客人手机下单后她们基本只负责上菜。
看着面前这些精致的炙烤鹅肝、芝士焗蟹、和牛黑松露和天妇罗,祝温书肚子里的糟糠之妻华夫饼在叫嚣着你要是敢让它们进来老子今晚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半晌都没动几筷子,祝温书对上令琛的目光,哑口无言。
“不喜欢吗?”
“也不是……”祝温书正想怎么解释,令琛就垂下头拿出了手机。
过了会儿,服务员推开格栅,又上了七八道菜。
祝温书惊讶地看着自己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食物被撤走,等服务员出去了,她连忙说:“你点这么多干什么?吃不完浪费了,这里又不便宜!”
“没事。”
令琛把一份海鲜茶碗蒸往祝温书面前推,“尝尝这个。”
“……”
华夫饼们对不起了。
祝温书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现捞的鲍鱼镶嵌在嫩鸡蛋里,差点把她鲜吐。
一一吃了几口后,祝温书实在勉强不下,还是放了筷子。
令琛又抬头看过来。
见他又要拿手机点菜,祝温书连忙说:“别浪费了,我只是吃不下!”
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半晌才“哦”了一声。
“你们吃过晚饭了?”
祝温书:“……没有,我在减肥。”
令琛的视线迅速扫了祝温书一圈儿,虽然没说话,脸上的意思却很明显。
你哪儿需要减肥了?
“我真的胖了,肉都藏着。”
祝温书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脱了衣服才看得见。”
“……”
刚说完,祝温书的眉心跳了跳。
她刚刚说了什么浑话。
这听起来怎么像,在暗示!
度过了极为安静的两秒,祝温书终于鼓起勇气偷偷去看令琛。
却见他好像根本没多想,低头闷不作声地吃着东西。
好吧。
是她淫者见淫了,人家根本没多想。
与此同时。
“令琛。”祝温书看了一眼桌边,开口道,“令琛?”
他抬眼。
“干嘛?”
祝温书:“有人给你打电话。”
令琛侧眼看过去,“哦。”
等令琛拿着手机出去,祝温书撑着榻榻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为人师表,以后说话一定要筛他个三遍!
正想着,祝温书的手机也响起。
“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