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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婢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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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婢女上位记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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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吓得连忙伏地,微颤的声音中带着些诚惶诚恐:“奴婢参见太太。”

黄氏冷哼一声,冒着寒光的眸子睥睨着莹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太?”

莹雪忙道不敢,又流着泪说了一筐子忠心不二的奉承话,方才气喘吁吁地止住了话头。

黄氏也是过来人,一瞧见莹雪这般脱了力气的孱弱模样及她脸蛋上的媚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沉声与马嬷嬷说道:“去关婆子那里取碗避子汤来。”

马嬷嬷即刻便去了,关婆子也是从前大夫人的心腹,略懂几分医术,如今跟着大小姐陪嫁来了镇国公府。

莹雪跪伏在地上,清瘦的身子不断地在发抖,宛若狂风中无处可依的娇花弱柳。

“世子爷收用你,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本分,可你千万别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黄氏居高临下地对莹雪说道。

莹雪怔愣,两行清泪便从杏眸内滑落,她哽咽道:“奴婢断不敢有他想。”

刘婉晴瞧着莹雪这幅失魂落魄的惶恐样子,心里的那点郁气方才消散了不少。

“是了,你好好侍候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你爹娘在刘府方才能安安心心地做活。”黄氏的话中威胁意味十足。

莹雪攥紧了手心,方才八分假二分真的委屈也颠倒了过来,她最恨黄氏以家人的性命要挟自己,这等阴毒的手段,自己却无力反抗。

“是,奴婢不敢有二心。”敛起心内的怒意后,莹雪方才如此说道。

黄氏料想着这奴婢的父母姐姐都被自己攥在手里,量她也翻不出天去,便道:“这几日你便不要往世子跟前凑了,只安心待在自己房里便是。”

莹雪应是,并不敢驳斥黄氏之话。

又等了片刻,马嬷嬷仍迟迟未归,黄氏便故意笑着与刘婉晴道:“你是正妻,世子也是知晓人伦嫡庶的正经之人,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来,你很不必跟这些玩意儿置气,若是伺候之人乖顺些,将来抬她做个姨娘,再将她家人的卖身契还了,也好全了你们主仆一场情谊。”

这话虽是对着刘婉晴说的,可字字句句皆离不开莹雪。

跪在下首的莹雪险些被黄氏这等仿若施恩的话语给气笑了,只怕她是久居高位,从不把奴才下人放在眼里,以为自己随意给些甜头下去,底下的人便要不顾一切地为她卖命。

若是自己的父母亲人不曾受过那等折辱痛苦,兴许她还会信黄氏几分。

莹雪便将心中的愤怒生生压了下去,做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恭顺模样。

黄氏又与刘婉晴话了会儿家常,字字句句皆不离妻妾之别,又是说起京城哪个官员宠妾灭妻被革职查办,又提起哪家小妾妖妖冶冶没个正形,结果被主母一气之下发卖了。

莹雪却恍若未闻,心内只记挂着刘府的爹娘兄姐。

马嬷嬷这时才姗姗来迟,手上捧着一碗黑黝黝的药汤,只道:“太太,这汤是隔了夜。”只怕更为伤身。

黄氏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隔夜不隔夜又有何妨?递给她吧。”

马嬷嬷连忙将这碗避子汤递给了莹雪,本以为莹雪定是会百般不肯,再向黄氏讨饶一番,谁知她却接过那药碗,一口气灌进自己喉咙里。

等莹雪喝完这一碗避子汤后,黄氏这才露出几分笑意,与她说道:“你且放心吧,将来你家夫人诞下嫡子后,定会允你怀上一胎。”

只是孩子生下来后,莹雪这位生母是否还存活于世,就未可知了。

莹雪本就不想遇喜,是以便喝下了这碗避子汤,她料想如今世子爷兴许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失踪”。

不管世子爷会不会寻到正屋里来,自己装体弱总是没错的,便是世子不来,也好让黄氏知晓自己身体孱弱,对自己放低些戒心。

莹雪便蹙起柳眉,捂着肚子喊了起来:“好疼。”

马嬷嬷唬了一跳,只以为是自己端来的避子汤里出了什么问题。

黄氏却毫不在意地说道:“那避子汤性寒,你喝下去必是会有些不适的,且回去歇着吧。”

莹雪应是,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后,便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子,方要迈出去一步时,迎面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便立刻合上了眼,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是以傅云饮迈进正屋后,瞧见的便是脸色煞白,如风中垂柳一般孱弱无比的莹雪。

第28章 姨娘 “抬莹雪为姨娘。”

傅云饮剑眉一蹙, 当下便心内一窒,正想上前将莹雪横抱起来时,刘婉晴喜悦的声音已从内屋中响起。

“夫君。”

傅云饮抬眼一看, 恰与黄氏打量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心下一沉,便对身后的东昉道:“将莹雪姑娘送回西厢房去。”

东昉此刻正立在廊下数着地上的石子发呆,忽而被傅云饮点了名,立时便应了声,他瞧见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的莹雪后, 便朝着不远处的两个婆子说道:“快来。”

东昉乖觉, 知晓莹雪在傅云饮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自己不敢上前搀扶起莹雪,只能让两个身形粗壮的婆子将莹雪抱回了西厢房中。

东昉并未跟上去,而是站在廊下听着傅云饮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镇国公府素来厚待伺候的下人, 无故绝不责打谩骂, 敢问夫人,莹雪犯了何事?”

刘婉晴怔在了原地,听着傅云饮话里柔中带刺的质问之意, 心下泛起一阵凉意。

她煞白着脸不知该如何回话, 身旁的黄氏却坐不住了, 哪怕于理不合, 她也率先出声道:“姑爷误会婉晴了, 是莹雪身子不适, 婉晴便令人给她端了碗汤药过来,只是那奴婢素来身子底弱,这才晕了过去。”

黄氏话音刚落,傅云饮才故作惊讶地朝她做了个揖, 道:“原是岳母,云饮这厢有礼了。”

这生疏至极的话语无疑是在黄氏心口上撒盐,她笑容一滞,再说不出多余的话语出来。

傅云饮见黄氏不再说话,便将目光移在了刘婉晴之上,见她面色极为难看,心头的怒意一压再压,仍是说道:“我有件事要与夫人相商。”

刘婉晴虽心内哀伤,却仍要维持外里的体面,只听她道:“夫君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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