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仇的。
却比姓仇的看着还面目可憎。
她堵着嘴回不了话,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才能逃过一劫。
“吴言是不是已经都跟你说了?他这孩子就是爱多嘴,来这儿的人多半都是被他那张嘴吓死的。”
骨万枯像鬼魅一样缓缓走近,开始还有些紧张害怕的冉少棠突然就镇定下来。
鬼门关都走过两次,她还怕一个活人不成?
大不了一死。
不过,就是死,也要拉他去垫背,给药王宗除去一个祸害。
骨万枯跟冉少棠说了半天话,见她没反应,这才想起她的嘴还用布条堵着,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伸出鬼爪般的手,把布条拽了出来。
冉少棠只觉得嘴里一空,舌头立即得了自由。
她缓慢地动了动要僵死的舌头,双眸里摄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骨千山。
骨万枯不满地说道:“想不到药王宗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别的孩子来到这里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即便不拉不尿,也是鬼哭狼嚎吵得人耳根疼。”
“你还是第一个,不哭不闹,妄想用眼神杀我的人。”最后一句他说得阴阳怪气,仿佛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难怪那个仇小鬼不肯杀你。不如你也跟着我得了,拜入我毒仙门门下。有一日,一定能让你在武林中横着走。”
“你小心让人把你煮了。”
冉少棠忍不住就想挖苦对方两句。
“就凭你这副长相,我也不会改张易弦,改换门庭。”
骨万枯一开始没有明白,冉少棠为何说要人把自己煮了。
待了一瞬间他才回过味来,冉少棠是把自己比喻成螃蟹了。
他呵呵阴笑了两声:“你说你嘴这么毒,心一定也好不到哪去,何必假惺惺去药王宗当什么治病救人的伪君子。不如跟我学着怎么杀人。你瞧,多有乐趣。”
你奶奶的乐趣。
有一天,把你捆在这儿,我们再谈乐趣。
冉少棠看了眼旁边的话痨男孩,原来他叫吴言。
他爹娘一定是对这两字有什么误会。
他们这个话痨儿子怎么会叫“无言”?
应该叫吴不言。
此刻的吴不言比任何时候都老实,看着骨万枯的背影,都能哆嗦得牙齿打颤。
冉少棠就瞄了他一眼,眼前便浮现出末世时经常看的鬼片,黑暗中,两排大白牙在半空中不停地打颤,想要把谁吃了一样。
“你的乐趣是杀人,我的乐趣是救人。你信不信,我救人的速度比你杀人的速度还快。”
骨万枯笑道:“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有人跟我说过,你这个小鬼头擅长油腔滑调,蛊惑人心。常常把人忽悠的站到你一边。不过,你这套对别人有用,对我可一点用都没有。”
“知道我抓你来做什么?”
“知道这间密室是做什么的?”
冉少棠看着他,却不说话。
心里却在骂他p。
她若知道这些,还会忍受旁边那小只的不停唠叨?
可是,她也不想问眼前这个坏男人。
他总觉得把她抓来,不单单是拿自己试药那么简单。
“你不理你?信不信我送你见阎王?”骨万枯讨厌被人无视的感觉。
他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掐住的冉少棠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冉少棠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加困难,眼前一片模糊。
难道就这样死掉了?
冉少棠觉得不甘心。
她阿父那张看似严肃,实则和蔼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还有阿母哼着歌,哄她入睡时的样子。
小妹、阿弟,每个人都仿佛挤到眼前。她想,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骨万枯,你在做什么?”
石门处,有人一声惊呼,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第115章 两派
快要失去意识的冉少棠,瞪着一对大眼睛,面颊憋得通红,被绳子束缚的四肢轻轻抽动,呼吸渐渐变得微弱。
听到动静的骨万枯把掐在冉少棠脖颈上的手指,稍稍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