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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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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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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什么样?”蔚茵松开筷子放去桌上。

见她愿意开口,傅元承心口烦躁减轻一些,“觉得失望?没有去成关外?”

蔚茵看他一眼,撂下筷子,随后转身从凳上起来就走。他的手将她拉住,随后跟着她一起站起。

“很大很荒凉,”傅元承手指替她理着头发,揽上她的腰带来贴合自己,“风沙,高温,野兽狼群,处处都是要人命的地方。”

她想往后退,才一动,就被强硬的带回去。

“那里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歌舞升平,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傅元承继续说着,残酷的事在他嘴中没有任何情绪,“每个人都可能出卖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

蔚茵看他,眼睫垂下落在颊上一片阴影:“陛下的话,也适用于京城。”

哪里不是弱肉强食?他这样了解西北,是曾去过?

“茵娘说得对。”傅元承唇角淡淡的酒气,继而低头抵上她的额头,“白日里的事忘了?”

蔚茵腰身后仰,下意识排斥,隐约试着那只手又要捏她,慌乱记起他说的是棋盘之事。这人也是胡扯,毁掉的棋局哪能复原,捉弄人罢了:“这,这怎么……”

“你结巴什么?”傅元承笑出声,在她的唇间落上,吮着细细的柔软。

没有那一日车中的狂戾,他这次放轻的进去,品尝琢磨着,手指一捏她的腰,她便轻哼一声松开了齿关。

蔚茵一步步退着,他一步步逼着,直到她靠上桌沿再不能退,后脑被他托在掌中,带着她仰脸迎合着他。

“哗啦”,桌面上的盘盏晃出轻响,他把她勒腰抱上桌面,自己更近一步挤到她双膝间,任她两条腿在桌下踢蹬。

他是想温和的对她,不再让她排斥,然后进展还是控制不住,心底最原始的占有欲翻涌,越来越凶。

蔚茵胸腔的空气被挤出,他隔着衣料捏上了里面的结扣,指尖似在挑着。

“朕不知,”他抱紧她,舌尖卷住那粒玉润的耳珠,“我的茵娘这样有趣。”

他不想松手,想将她揉碎与自己相溶。隐约中有个声音对他说,这就是喜欢。

谁说他没有感情、不懂爱?他现在懂了,他有她,和她在一起这就是爱!

他嘴角浮出笑意,没了以往的冷戾,竟带着纯真的欢喜:“朕会让着你,没有人会欺负你。”

良久,他松开她,指肚抹着她红润发烫的唇瓣,眼底躺着满足。

傅元承还有事要处理,说是平西候在等,与蔚茵说了两句,亲了她眉尾的伤痕便离开了清莹宫。

蔚茵虚脱一样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后面咬着唇走回了寝室,坐在黑暗中。

这厢,傅元承出了清莹宫宫门,范岭赶紧带着一班宫人跟上。

很轻易,范岭察觉了傅元承心情很好,也就暗中松了口气。要说那位清莹宫的主子也是个倔的,放眼宫城,谁敢给陛下脸色?不就是一碗面能解决的事儿?

“这次记你一功,”傅元承扫了眼半弓腰身的范岭,“除了家乡的东西,还应该给她什么?”

范岭后背冒汗,舌头忍不住打结:“陛下,奴才打小就进了宫,这娘子的心思……”

“宫中若干的宫婢不是你来管?”傅元承道,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意思。

范岭心里琢磨下,也就大了胆气:“奴才斗胆,女子在意的自然是名分。”

傅元承脚步一顿,看他一眼,随后踏步上了十六抬的步撵。

仗队在夜色下的宫道上前行,帝王坐与御座,双臂搭于两侧龙头扶手。

名分?她在意名分吗?

傅元承手指轻敲着,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范岭仰头看看上头的人,趁着心情好又凑了句:“奴才知道民间嫁娶很是繁琐,三媒六聘,过定纳礼;成婚日,女子还得找一个家庭和美的梳头娘子化妆容,寓意夫妻和美。”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夫妻和美?”傅元承嗤了一声,扔下一粒玉珠砸在范岭头上。

范岭赶紧蹲去地上捡起,后小跑着跟上:“谢陛下赏赐。”

御座上,傅元承抬头看着星空,夜里空气清凉,嘴角还有她的味道。

夫妻和美?他原先也不懂男女之情,觉得多无趣的东西。然而碰一下之后,就是再不想罢手,中了蛊般想要的越来越多。

蔚茵披了件衫子走上露台,嘴角还是微微发疼。

“沙沙”,一条影子从墙上跳下,直接钻进花丛间,她吓了一跳。

往前探探身子,等了一会儿,发现花丛下一对发亮的眼睛,随后“喵喵”叫了两声。

是一只猫,全身白色,在黑夜中着实明显。

“喵喵。”蔚茵蹲下,伸出手唤着小猫,刚好身旁小几上摆了一碟肉干,顺手就拿了块去引诱。

猫不怕人,迈着小脚一跃跳上露台,张嘴就去啃肉干。

是一只漂亮的狮子猫,浑身雪白,蔚茵摸上它的脖颈,手指轻轻拿捏,长而软的毛暖暖的。

这时,听见宫门外有声音,像是侍卫在阻拦。

蔚茵想,应当是猫的主人寻了过来,便将猫抱起走下露台。谁知没抱稳,狮子猫从她身上跳下,滋溜的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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