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嗝了一下,拍拍满脸凝重的薄云天,很礼貌道,“麻烦你扶我起来,我可能有点想吐。”
薄云天忙把他扶起来,醉了酒的人死沉死沉的还不老实,薄云天把他扶到沙发边就累出了一身汗,吕义看到沙发也不想吐了,往沙发一摊,死活不动了。
“我的药效过了,家里没有药了,喝点酒会好一些。”吕义的笑容似乎已经是肌肉记忆了,这个时候说话还是在笑。
薄云天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这是一点?
“吓到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影响你过年的心情。”吕义翻了个身,面向沙发,满身写着孤独。
薄云天没说话,转身想去厨房,搜一下醒酒汤的教程。
没想到迈开步子吕义忽然叫住他,“薄云天,你能给我订几瓶酒吗,我有点看不清手机了。”
说完顿了一会,“谢谢。”
他想说的是酒醒了给你钱,就是还没开口就忘了。
薄云天当然没有离开,也没。给他订酒。
他煮了一碗醒酒汤出来,吕义已经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脸上没有招牌笑容,显得有些冷漠,甚至不近人情。
薄云天蹲在沙发边,想触碰一下吕义,可是看着吕义安静美好的睡颜,又觉得那是一种亵渎,犹豫了很久,他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吕义的头发。
吕义抑郁已经很严重了,平时看起来正常的生活状态都是靠着药物维持的。
他私下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
他并没有真正的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只要一闲下来,那些事情就会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很不幸的是这几天他的药吃没了,他的心理医生因为年节放假。吕义觉得大过年的不好叫医生加班,一个抑郁病人最好也不要在过年这几天叫人家晦气。
可是情绪还是很差,他在失控之前,他把家里的酒都找出来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已。
10
吕义没睡多久,膀胱告急,他里倒歪斜下地,一脚踩到了坐在沙发边的薄云天身上,差点断送小薄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他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迷迷糊糊继续往不知道什么方向走。
吕义走了几步,薄云天察觉不对,吕老师走的方向是墙……他过去抓住吕义的肩膀,轻声问,“是要去厕所吗?”
吕义蹙眉想了一会,点点头。
他这迷糊的醉态和平常完全不同,把薄云天弄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把吕义领到了厕所,自已在门外等待,心里狂跳。
吕老师这个样子,像是天上的月亮,撒下了一道不同于撒向其他人的光,这束光只照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