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顾昭也是那样的人呢?她以为他会不一样。
在江月寒看来,顾昭握住她手的动作,配上他的话,已经算是十分明确的性暗示了。只是这种暗示跟他本人一样,被温和的表象包裹。
当年她的小姨程慧语躺在重症监护室,迟迟等不到第二次肝源配型,银行卡里的数字却在一天天减少。她还在努力想办法,放不下自尊接受那些觊觎她的有钱人的“施舍”。
可是,裴铭轩的秘书找到她,说裴先生用人脉找到了肝源,并且结清了手术费用,还替程女士安排了私立医院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
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甚至不用经过她的同意,裴铭轩将周遭的一切围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一条去路。而她除了按照他的意愿前行,别无选择。
商人或许会做慈善,但对象绝不会是她。接受帮助的代价,是支付身体、尊严和自由。
顾昭说要帮她帮孩子要回来,她又需要付出什么?
江月寒把手抽出来,站起身,顾昭跟着起来。
天空上积了厚厚的乌云,整座城市灰蒙蒙的,潮湿闷热的空气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天气往往预示着风雨将至。
“我不需要。这不是按个消防报警、躲个雨、买点东西。要回孩子,你的帮助太贵了,我还不起。”
“不用你还。”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16.com
江月寒注意到顾昭定格在她身上的眼神,她把关心解读成凝视。
“那你凭什么帮我?”
顾昭似乎很难吐露心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江月寒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难道你要说是因为喜欢我?”
顾昭沉默,没有反驳,算是承认。
喜欢?
是喜欢她?
还是,喜欢操她?
年龄,身份,社会地位,他们之间差距太过悬殊。先前的合作,凭着资源互换,才看起来相对平等一些。若是换成感情与金钱……
二者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关系,同时放在天平两端,总有一端会沉下去,而另一端则会翘起来。
她一个普通女人,曾经跟着金主四年多,还有了孩子。她几乎一无所有,除了尚算年轻的身体和一张脸。
对于一个女性,年轻与美丽如果没有物质托举,那就不算优势,而是危险。她四年前就已经认识到这个道理了。
可是……
就算他的确心怀不轨,为什么不能装的再久一点呢?她还以为终于遇到同情她、理解她的人了,相处得好好的,男人为什么要突然烂掉?
江月寒冷笑:“你喜欢我什么?不如直接一点——你是想操我的穴,还是想插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