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神色沉静,眸中带些淡淡冷感。目光好似落在云渺俯身时露出的大片肌肤,又好似波澜不惊什么都落不进眼底。
冷白腕骨从军校制服中伸出一截,径直挑起眼前人被汗湿缠在脖颈上的发丝,缓缓道:“你不吃吗?”
“雪糕只剩一个了。”
云渺自以为隐蔽地咽咽口水。
这些零食都是顾屿一从外头给他带进来的,但又不许他吃太多,尤其是冰淇淋这种不节制就容易生病的。
“我不太喜欢奶油,你吃吧。”谢景随手拿起桌上一瓶冷饮,单手打开易拉罐仰头喝了几口。
云渺见谢景自顾自去拆其他零食,以为对方真不喜欢奶油小布丁,便迫不及待拆开包装咬了一大口。
因为太急,导致口腔被冰得有些受不了,忙“斯哈斯哈”张开嘴巴接触暖空气,红艳艳的舌尖上还裹着一点儿白色奶油。
香甜气息不可阻挡,丝丝缕缕缠绕在谢景鼻翼间。
他垂眸看过去,猜想那处很柔软,很好亲。
“我又想吃了。”
“啊?”云渺下意识舔了舔唇瓣,有些无措地看着手中光秃秃的雪糕棍,“那、那我给你再买一个吧。”
“不用这么麻烦。”谢景额前碎发微微有些凌乱,露出的挺拔眉骨生生压下眉眼间的冷艳,平添三分野性。
他唇角轻扬,淡淡道:“还是分不清么,看来你们的关系没那么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然而云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后脑勺,唇齿猛然碰撞在一起,血腥味从交缠舌尖弥漫开来。
和本人气质全然不符,仿佛沉埋在地底的藤蔓突然蜿蜒而上,紧紧缠绕住新生小树的肌理。
与其说是拥抱,不如称之为禁锢;与其说在吻人不如说在啃咬。
明明不在发.情期,可谢景却觉得自己需要一针抑制剂。
他从小被告知是不存在生殖腔的残缺omega,除了会受alpha信息素影响外没有任何不妥。
但往日只觉得那些alpha身上的臭味令人作呕,因此一味享受靠战斗压制废物们的快感,但此刻……
此刻他却像是只狗一样,整个人都快扑在云渺身上,拼命搜刮对方口中香甜津液。
信息素不可抑制地流淌在空气中。
云渺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眼尾被泪水沁湿羽睫都黏在一起。
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正用力摩挲着他脖颈敏.感脆弱的腺体。
冬日雨后的群山,湿漉漉的松针上还笼罩着冰冷雾气,原本苦涩静谧的松林中大片冷杉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