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不发疯,他们一天不舒坦是不是?
非要闹得你死我活是不是?
非要让她提着刀把他们都砍了是不是?
……
芳姨打来电话的时候,周庭宴正在屏玺会所跟秦濯他们打牌。
游乐场的项目被京岫拿下后,眼热的不少,秦濯有个近两年才结交的朋友,也想分一块蛋糕,于是找到秦濯牵线搭桥。
周庭宴给秦濯面子,给了一顿饭的时间,饭桌上聊的不错,就有了会所的牌局。
但凡是从家里来的电话,周庭宴如果看见,会在第一时间接起。
因为芳姨他们没事不会打电话,除非是有很紧急,很重要的事。
电话接通不过五秒,周庭宴突然扔了手里的牌,起身就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回头喊一声周陆。
周陆在另一桌打牌,他们这桌偏年轻化,气氛轻松,扔一张牌出去,喝口红酒,吹吹牛皮。
他正吹自己酒量能喝倒一头牛,冷不防听到小叔喊他,下意识就应了一声。
“啊?”
说话的时候回头,见小叔拿着手机往外走,那脸色沉的怪吓人,赶紧扔了牌站起来。
今天是小叔让他跟来的,说介绍几个朋友给他认识,其实就是给他铺人脉。
怎么了这是?
周陆朝秦濯的方向看一眼,以眼神询问,秦濯也是一脸懵逼。
…
周庭宴突然扔牌离开,直接冷了整个局,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今天组局分蛋糕的朋友更是心慌,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周庭宴一身寒气的往外走,打招呼都没得到回应。
后背发汗,垫着啤酒肚,踩着小碎步跑到秦濯面前。
“老秦啊,他怎么走了?”
刚才聊的挺好啊,合作基本就成了,只差周庭宴开金口了,怎么突然走了?
关键他给他打招呼,他还不搭理。
想到那么大的项目可能泡汤,朋友脸皱成一团,急的额头冒汗。
“是不是我老去洗手间,怠慢那祖宗了?哎呦,我今晚喝了不少,年纪也大了,前列腺有问题,尿频尿急,你过两年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秦濯黑着脸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至于因为谁——
秦濯刚才看见来电显示了,是芳姨的电话。
芳姨的电话,又让周庭宴这么着急,那只能是,简橙出事了。
秦濯本来想跟过去,最后又放弃了。
算了吧,孟糖最近天天和简橙在一起,万一碰到孟糖怎么办?
倒不是怕他,主要孟糖已经答应解除婚约了,人家把家里也说服了,孟家都同意了,他这边还没解决。
他家里不同意,他只要开口,就会被母亲拿扫帚赶出来,话说的狠了,母亲眼睛一闭直接往医院躺。
他服了,真服了。
以前是他天天想退婚,现在是孟糖等着他退婚,怪尴尬的。
……
周陆跟着周庭宴上了车。
车子很快驶出会所,过两个红绿灯直接上高架。
周陆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窥一眼后座的男人,瞧见他沉暗紧绷的脸色,心里愈发不安。
电话早就挂了,小叔全程没说话,所以他不知道谁打来的。
但是,小叔刚才给司机说的地址,是简家老宅。
这么晚了,小叔去简家老宅干什么?
周陆偷偷给简橙发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复,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实在受不了这样安静压抑的气氛,他转身朝后看。
“小叔,简……小婶是不是出事了?”
周庭宴往后靠着身子,整个后背都僵硬,如雕琢的俊脸此刻覆满担忧。
芳姨在电话里很着急。
“太太今天回来的晚,说晚上就啃了个玉米,饿了,想吃碗面,我就给她煮了碗牛肉面,她刚吃了两口,手机响了。”
“我当时在旁边呢,她喊老简,然后我隐约听见里面说什么‘生日’,‘大办’,‘爸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