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长叹了声,突然说:“最近好累。”
宋川野有些意外,从他认识江饶以来好像就没有听到过“累”这个字。
在他的记忆里,江饶好像永远都很有活力,虽然是个戴着眼镜的温文尔雅的人,但他的内心好像从来不会阴霾。
可现在,他却亲耳听见江饶说累,好累。
他偏头看着江饶,后者察觉到后笑了。
几秒后,他冷不防地说:“因为你比两年前难追了。”
闻言,宋川野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回神,可他却知道江饶是在转移话题。
“比赛的事不顺利?”
江饶闷闷的“嗯”了声,但没有再说多什么。
突然,他将脑袋靠在宋川野的肩头上,闷声地说:“让我靠会,我累。”
这句“累”让宋川野心疼了。
但除了让江饶靠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饶靠了几分钟,突然听见路过的女孩低低地说:“哇塞,他们也太般配了吧!”
“好帅啊!而且真的好登对!”
登对?
宋川野嘴角扯了扯,两年前他跟江饶出去玩的时候也曾被人这样盯着看。
当时他很不适应,也不习惯被人盯着看,仿佛自己就是个异类。
相反的,江饶一直都很坦荡,他不介意别人议论他们,也不介意别人盯着他们。
两年后的现在,宋川野也不再介意。
爱看看吧。
江饶靠了很久,直到宋川野感觉肩膀越来越重,低头看才发现江饶靠着他睡着了。
这些天江饶好像睡得不算太好,晚上经常说梦话,偶尔还会被惊醒。
他问,江饶只是回答:“做噩梦了。”
再多的,江饶也不愿意说。
宋川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由他靠着,江饶醒来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他坐直身体,活动了下脑袋:“我怎么睡着了?”
“你睡了半个多小时。”
在这么吵的环境里也能睡半个小时,江饶果然是太累了。
宋川野没问别的,站起身:“回家。”
江饶还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迈着长腿往外走,他只能跟上。
在车里,江饶好几次想开口,却又被他咽了回去。
车子开到半路,宋川野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偏头看向江饶:“有话要说?”
江饶“啊”了声,下意识摇头,可几秒后又说:“我可能得去法国几天。”
果然,他看到宋川野眉头微微皱起。
宋川野对“法国”过敏,对他的离开也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