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江饶不是因为他受的伤,他也会把人留在家里照顾。
因为他是江饶,是他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
这天夜里,江饶并没有叫醒宋川野,但宋川野却在第二天发现放在他床头柜的止疼药没了。
他看着江饶:“夜里疼?”
江饶看着自己的手臂,耸肩笑道:“骨折呢,哪有不疼的?”
他可以装疼让宋川野心疼,但真的疼的时候却舍不得让宋川野心疼。
不等宋川野开口,他又说:“止疼药是有用的。”
吃了止痛药,后半夜睡得好多了。
他瞥见了宋川野眼里闪过的那抹担心跟愧疚,心里突然一暖。
有些事不需要直接说出口,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
“你今天不用去店里?”
“不用。”
可话音刚落,锅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野哥,你今天下午有约,别忘了!”
“延期吧。”
锅子拒绝:“不行!这真不行,哥,你已经鸽人家两回了,再鸽子下去,我们野派的声誉要不要了?”
宋川野有些犯难,他不放心江饶一个人在家,但工作室那边又必须过去。
这时,他看到江饶用口语对他说:我跟你去。
宋川野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车子停在店门口才猛地回过神,其实他不是非得把江饶带在身边。
见他没下车,江饶盯着:“不下车?”
江饶看出他有些不愿意下车,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于是,江饶问:“你是不是觉得把我这个伤残人士带过来很丢脸?还是你不想让你的店员知道我们住一起?”
他这个“住一起”用得很微妙,像极了在说他俩是情侣关系,可事实上,他是死乞白赖的非要住在人家家里。
宋川野偏头看向他:“我们住一起?”
江饶心虚的咽了口唾沫,反问:“难道不是?”
是,但也不能说是。
不过宋川野没有机会继续这个话题,锅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野哥,你真
不来啊?”
“在门口。”
说完,他挂断电话,下车,几乎是一气呵成。
江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进店后,锅子惊呆了。
他以为他野哥要么不来,要么自己来,没想到还带了个伤残人士。
对方走近了,他才发现居然是江教授。
这……
“你这手?”
“残了。”
话音落,宋川野偏过头看,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