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江饶一样，都很怕疼。
听到这话，肖楠松了口气，却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确实很怕疼。
“什么位置是不疼的？”
“肉多的位置。”
肖楠下意识摸了下腿，几乎脱口而出：“屁股？”
“你纹那儿做什么？”
肖楠低下头，低声说：“我没想纹那儿，就、就是随口问问。”
说话时，他耳根都红了。
宋川野坐沙发上，好一会才说：“你要不纹手腕内侧吧，上镜要露手腕时，可以穿长袖或者让化妆师给你打点粉，比耳后根好遮。”
肖楠怕的是他不给纹，只要他给做，纹哪儿都好。
于是，他将手腕伸了出来：“这只手。”
他没有想好的图，让宋川野自由发挥，于是宋川野避开血管，在那儿纹了一条鱼。
活灵活现，又很立体。
肖楠很喜欢。
“川爷，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怕宋川野误会，他补上一句：“我很喜欢你给我纹的这条鱼，就当做是感谢你。”
“我又不是免费给你纹，谢什么？”
肖楠料到会被拒绝，但被拒绝时还是会有些难受。
沉默了会儿，他突然问：“川爷，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江教授？”
听到江饶的名字，宋川野顿了下手上的动作，两秒后继续动作，但没有说话。
“我看得出来，你其实是喜欢他，但你不承认”肖楠压低声音，“我也看出来他喜欢你。”
宋川野还是没说话，在肖楠看来就是默认。
他深吸了口气，却在开口前被电话铃声打断，是经纪人的电话。
他看了宋川野一眼，又将目光落到手机上。
直到宋川野提醒他接电话，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划开接听键，却不小心把外放也划开了。
电话那边的经纪人说：“今晚有个饭局，你必须去，你下一部戏能不能上就看今晚了。”
肖楠下意识看向宋川野，对上宋川野那道不赞成的目光后，他低声说：“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经纪人拒绝，“除非你不想拍戏了。”
肖楠沉默了。
他知道经纪人的意思，但也知道宋川野的意思，况且这种饭局他本来就不想去。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经纪人说：“我给过你时间，你扒着宋少爷那么久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我去！”肖楠及时打断他的话，匆忙丢下一句“地址发我”后挂断电话。
可已经晚了。
宋川野什么都听见了。
他看着肖楠，后者心虚得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