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眠身体僵得很，声音很低：“……暂时不用。”
柳念点了下头，不太自然地走向一侧的首饰柜，动作很缓慢的将耳环以及手表摘除。
衣帽间空间不算窄小，可气息意外变得温热。
林眠眠仍然保持着微低头的动作，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脸颊很热：“饭已经好了。”
柳念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侧目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的紧张和窘迫：“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看在柳念要离开时，脚步像是故意放慢，在与林眠眠擦肩而过时低声说：“裙子很适合你，很好看。”
声音不高不低，像一片羽毛，很快落到了林眠眠耳朵里。
门随即被带上，脚步声渐远。
林眠眠像散架的骨头瘫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不均匀，脑子有点迷乱。
手机那边是邹雨，安静地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全，大为震惊。
“刚才那人是柳念？？”
“那女人在家里是这性格？天呐，我耳朵脏了。”
邹雨在电话那边不嫌事儿大的笑的放肆，林眠眠捂着发烫的脸颊，摸了手机将免提关了。
她怨念吐槽一声：“小雨你好吵。”
刚才挖个地洞钻进去。
羞耻心爆棚。
邹雨笑的快岔气，还调侃着她婚后生活也没那么糟糕嘛，要是有了什么最新进展，记得和她说。
“什么进展？”
林眠眠思绪还没回神，着急把礼服换下来。
邹雨嘿嘿笑了下：“还能什么呀，当然是为爱鼓掌，你们做了没有？”
相比较邹雨的大胆直言，林眠眠羞愧得想死：“我先换衣服吧，”
邹雨一个人念叨了着什么，犹如身经百战的军师，还讲了许多自己和前任的各种恩爱，教她要她如何主动引起柳念注意力的“技巧”，还说将来再送好东西给她。
直到最后，邹雨才把话题绕回到正题上。
“行吧，礼服的事情我让人处理好。”
“好。”
林眠眠把通话挂断。
她一个人在衣帽间调整了很久的状态，磨蹭了很久才下了楼。
柳念已经将厨房的饭菜端了出来，捧着手机，脸上神情很淡。
等林眠眠心砰砰跳走过去，落座到位置上，才听到柳念的声音。
“让阿姨做就好，没必要自己下厨。”
林眠眠心情很微妙，清了清嗓子：“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做饭的，我的厨艺还可以的。”
有时候她工作太忙，体重要忌口，哪怕是闲下来，也不能胡吃海喝，也会自己下厨。
柳念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那等我们都休息了，可以做道菜，互相打分。”
林眠眠：“……”
和柳念比厨艺？
那她稳赢呀。
等林眠眠再想说什么时，就看到柳念戴着手套，动作利落地拔掉虾头，将虾壳剔除，又将剥好的虾肉很自然地递到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