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亭瞳孔微缩。
“如果研究所的权限没有撤销的话,你们查不出来痕迹也是有可能的。”魏平嵘眼里流露出一抹深思。
“不过就算她参与了,动机也不好判断,可能只是对父亲的死因好奇。”
“而且那边的档案,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
谢爻亭闻言,略作思索:“所以,会不会是她后来又出于好奇,查阅了电子档案,不小心留下痕迹,让我们产生了误会?”
“呵,”魏平嵘冷冷一笑,“你们现在是连这种判断都要来请教我了?”
“一点小事,弄得像是惊弓之鸟一样。”
“简直越来越没脑子!”
“……”
谢爻亭垂下眼眸,低头默默挨训。
良久,魏平嵘才终于放下了这一茬:“既然芯片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暂时也别浪费精力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华岭那边的战事。”魏平嵘理智道。
“‘他’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可怕。”
“如果不能尽早除掉,无论后续局势进展如何,联盟都会始终保有一线生机。”
——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陈奚泽呢?”
时昕晏坐在角落里,忽然有人走近问道。
她抬眸一看,是许久不见的沈哲涵。
“不清楚,今天一直没有看见她。”时昕晏摇了下头。
似乎是在犹豫可不可以坐她身边的位置,但沈哲涵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动作。
自从上次坦诚了过去经历之后,他总会有种自惭形秽、不敢靠近的感觉。
毕竟两人的初次见面,他像是陷入泥泞的小丑,怯懦、绝望、找不到站起的勇气。
而明明是同样的“突逢大变”,她却没有半点自怨自艾的阴霾,那份从容的背后,是真正的强大与坚定。
沈哲涵不由地想起上次入学演习的最后,叶辰沨站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笑着,问他是否还要继续。
而他看似坦然,不做徒劳的挣扎,实则心里却清楚,他并没有奋力一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时昕晏平静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
沈哲涵认真道:“我考虑了很久,中心区的隐患,必须有知情人亲自去靠近、去发掘、去尝试连根拔起。”
他说不清自己是鼓起勇气还是如释重负:“如果你想去华岭的话,不用顾虑那些事情,可以交给我。”
——
自从那天分别之后,时昕晏和叶辰沨联系的频率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一方面是因为彼此都忙,另一方面,两人都不太想提起那天的话题。
直到这一天,先是被连番旁敲侧击地探询,最后又意外地接收到了沈哲涵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