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从来没有认真讨论过，离开京城以后打算做什么。”宋令璋道，“我们说过要云游四方，也说过要隐居江南。那么现在真的离开了京城，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沈辂反问了一句，却又笑道，“其实我知道，你想去从军。”
“我确实，很怀念那段征战沙场的日子。”宋令璋承认道，“但是，我不知道这符合不符合你对未来的计划。”
“我没有什么特定的计划。”沈辂说道，“我还是想做女官。你想去从军，我也可以陪你到边关去做个小官……想在那里谋个官职倒还更容易些。”
“既然还想做女官，怎么非要提前挂印。”宋令璋笑道，“陛下肯定是要抱怨你我丢下他离开了。”
“不想被人说栈恋权位嘛。”沈辂道，“这个时候离开，对你我都好，对陛下也是好事。陛下有些过于依赖你我了，他需要学着用人，学着独立把控朝堂。”
“其实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陛下。”宋令璋叹息道，“总觉得……他年纪还小。”
“有我哥哥在呢，不会看着陛下走歪了路。”沈辂倒是放心得很。
宋令璋笑了笑，又说回之前的话题：“从权势滔天的沈内相到边陲之地的小官，你可还能适应？”
“恐怕一时半会适应不了。”沈辂倒也坦然，“不过我还没有做过外朝的女官呢。推行女子出仕政策这么久，自己去试着做一次大概也会很有趣。那么你呢，堂堂镇北侯去做个低阶武官，你可应付得来？”
“我当初可是被姜侯丢去从什长做起的。”宋令璋大笑，“我觉得我没有问题。”
“那么，去边关？”
“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