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的步子顿了顿,时栾心道:怕是来着不善。
【父皇怎会在此?】
文景帝手中的奏折并未放下,“回来了”。
为防被热死,时栾身上的狐裘已然解下,将其递给跟着一起回来的刘德全,单膝跪地,“拜见父皇,儿臣回来了。”
宫里的规矩多到让人的膝盖受不了。
将奏折一扔,文景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若不是让刘德全去堵你,朕今日怕是见不到你了,说说吧,昨日才说的身子好些再去,今日转头就忘?”
时栾狡辩,“休息一晚,儿臣确实觉得身子好多了。”
【好多少都是好,这句话没毛病的…吧,一夜辗转难眠,终于得了机会哪里等得,这不是等不及了嘛,而且万一有什麽变故去不成了怎麽办,父皇定然能理解。】
文景帝觉得他不能理解,还好多少都是好,抠字眼扭曲意思倒是颇为熟练!
“既如此,言儿便来舞个剑验证一番?”
时栾:“……”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真的有违帝王风范了哈。
见人不说话,文景帝咄咄逼人道:“怎麽?幼时言儿的武艺还是跟朕学的,不能舞?”
殿内的太监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口,恨不能将头埋到地里去,天家的笑话可不是他们能看的,就算再好笑他们都不能笑!
虽然不知道为何六殿下好端端的将陛下惹成这样,但总归看起来和往日的生气不大一样,颇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崩帝设了啊喂,堂堂文景帝,何至于此!
时栾觉得自己的心声还算合理啊,怎的一副将人逼黑化的模样,他的威力没有这麽大吧。
时栾心中犯嘀咕,难道是八皇子又作妖了?
一天都未在文景帝面前晃的八皇子很冤,奈何自觉发现了真相的时栾就要将锅往人头上扔。
时栾低头认怂,“父皇恕罪”。
【有些怕】
不错,还知道怕!
文景帝心中大为欣慰,他就怕这人天不怕地不怕,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声道:“皇儿何罪之有?”
时栾做认错状,“不该强词夺理,卖弄字眼。”
【父皇为何会如此,难道是,是关心我?】
心声中带着雀跃和不敢置信,让文景帝愣了愣神儿,这句心声中,似乎饱含了许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