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揭出来了,那也别叫他们白费心思,这盐引一事要追查,直廷司也别漏了,焰亲王只管秉公执法。”
阎毅谦和岩月礼都明白,陛下是决心要趁着这一次解决直廷司了。
李崇单独叫了阎毅谦留下,又唤了赵成进来,赵成只觉他这辈子可能要交代在大理寺了,现在他觉得吴清越都是小虾米,甚至王和保他都不害怕了。
毕竟这些人再怎么位高权重都是陛下要清算的,但是宋离,那是上次被陛下亲自从大理寺接出来的宋离啊,谁能告诉他,这案子到底怎么审?他现在回家拉稀告病还来得及吗?
赵成进屋那脸色李崇一看,本来阴霾的心情都好了些,开口出声:
“赵卿这些日子辛苦,此案你全听王爷安排就是。”
“是,臣定对王爷马首是瞻。”
要说这朝堂他最感谢的人是谁,那唯有焰亲王焰毅谦,多少个案子都是焰亲王挡在前面,有这位一品亲王在前面扛着,他这心才算是定了下来,他决定回去定要给焰亲王立个长生碑,月月让他夫人带着家里人去为他祈福。
到了晚间,不太显眼的时候李崇才将外面已经急的要着火的周书循给叫了进来:
“张冲,传膳吧。”
周书循进来二话没说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从前事事镇定的探花郎这会儿也不多是一个为这世上唯一一个血脉至亲担心的年轻人罢了,这一声给李崇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将人拉了起来:
“快起来,让你哥知道了少不得心疼你了,走吧,陪朕用膳。”
周书循被眼前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李崇却也没有将所有事儿都摊开向他解释,只是在晚膳的最后和他开口:
“朕此刻便与你交个底,直廷司于朝政无益,朕与你哥早就想要裁撤直廷司,所以此案会牵连甚广,直廷司是保不住了,但是朕会答应你,你哥以后还能好好的听你叫哥,其余的,等到你哥回京你们哥俩再好好聊吧。”
周书循被张冲送出御书房的时候人都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张冲可是知道宋离多宝贝这个弟弟的,此刻笑着开口:
“周大人只管放心回去,督主虽然身涉此案,但是定不会有事儿的,待督主回来,咱家替你和陛下说着让你们兄弟二人见面。”
周书循立刻给张冲施了一礼:
“多谢张公公。”
李崇当晚就给宋离写了一封信,着雪球带去。
“宝贝儿,今□□堂上那帮孙子弹劾你,罗列了七项罪名,就不逐个和你说了,这案子我已经交给焰亲王负责了,你的江南游可以提前结束了,我会令阎安亭护送你回来,路上不用着急,慢慢走。
这下好了,也不用日后你自己出手了,那帮孙子就罗列了七七八八,直廷司借着这个事情倒是可以清查了...”
这一封信写了足足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