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外婆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眉目半敛,视线略微朝下,慢条斯理道:“他们觉得酒品见人品,想知道喝醉了小翟对栖辞是不是还一如既往,谁知道他俩联手还能让小翟稍胜一筹。”
崔舅妈也是哭笑不得:“小翟确实海量,不过别的不说,这酒品是真好,还有看小辞那眼神……”
崔舅妈啧了两声,打趣道:“虽然傻了吧唧的,但一看就喜欢小辞喜欢得不得了,妈您不用担心了。”
崔外婆还是不动如山,眼皮都没抬一下:“这还是得看以后。”
崔锦瑞也道:“星眠姐这酒桌礼仪也很到位了,给我敬酒的时候,我想着我岁数小,杯沿要低,结果星眠姐直接托住我的杯,压低自己的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主卧和客房门没关,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崔外婆和崔舅妈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里的无奈。
见状,崔锦瑞也忍不住笑道“不过我爸这酒品也太差了。”
崔外婆叹了口气:“一脉相承。”
崔锦瑞有些惊讶:“我爷爷也这样?”
“是啊。”崔外婆没打算给老头子留面子,随意道:“没发现他话很少么?以前可不这样。”
“他和你爸一个样,一喝酒话就多,话一多就爱哭,你姐出生后,他就开始要脸了,寻思着戒不了酒,也只能少说话了。”
崔外婆看向还没醉过的崔锦瑞,乐了:“小瑞,你也小心点,说不定你也有这毛病。”
崔锦瑞:……
他低头喝了口水,暗自腹诽:我怎么觉得您老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呢?
……
另一边。
翟星眠也没有看上去那般清醒,从坐上车到回家,她时刻注视着江栖辞,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天上璀璨的星星,脸上还带着傻兮兮的笑容。
但她没有给江栖辞添麻烦,走路稳稳当当,还尤为听话,江栖辞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临下车前出了点意外,江栖辞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却发现翟星眠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要下车的意思。
江栖辞又把门关上,好脾气地问她:“怎么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