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障眼法。
罗子平心下大骇,疾步走出密林,一边给陈卓打电话。
“泥塘出事了,你快回观里画一批镇宅符,要保证镇上至少一户一张,过会儿我找人去拿。”
电话那头的的陈卓也是惊骇异常,急忙告辞。他的画符水平不如师父,这一批要想画完,时间只能说将将够。
罗子平回到车上,说要去找镇长,程勇军立马重新发动了车子。在只剩薄薄一层雾气的山路上,车速相比之前快了许多许多。
乡镇府那边,镇长刘成周已经焦头烂额。
他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被叫醒的。天冷了,人总是忍不住想多在被窝里待一会,他昨晚刚把闹钟调到了八点,还睡得暖暖和和的,一个电话瞬间让他从头凉到脚。
“老刘,大桥出事了。”
他以为是出了车祸,或者更严重一点,桥突然塌了,没想到事情却远比他想象中离奇。
大半个早上,他前脚刚从大桥离开,后脚又接到消息,原本应该今天下葬的程老二,遗体突然不见了,他回到乡镇府想喘口气,又被听到消息的人堵在了门口。
“老刘,桥上怎么封了,我腰痛了好几天,今天本来要去医院做检查的!”
“哎,老刘,我听说程家祠堂那里人不见了,活人不见了还讲得通,死人怎么会不见呢?”
“我听说小李的车子都搞坏了,是不是出车祸了?”
“那怎么可能是出车祸,我听小李妈说,车头像被刀切了一样,正常出车祸怎么可能这样?”
听到这话,刘成周急忙出声:“桥上出了一点事故,人没事,但要查原因,程家那边公安已经过去了,在看监控,现在就是在等结果,大家没事的话都先回去,结果出来了我一定通知大家,怎么样?”
他看了看天色:“要去城里的话,现在雾正在退,渡口那边应该马上就能走了”
人群中依旧声音嘈杂,刘成周还想说几句,感受到腿侧轻震。电话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渡口安全员。渡口安全无小事,他抬手示意:“我先接个电话。”
“喂,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伴随着风浪:“老刘,渡口这里出事了,船开不过去啊。”
刘成周心一跳,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怎么回事儿,你从头说。”
“刚刚雾散了,船长就开船了嘛,结果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船上的车也没下,上车的铁板还断了一截,跟我说,开不过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但老刘知道,这是发生了和大桥上一模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