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张所长有点听不懂这话,不过他看得懂前面的红票子。
二十万是一笔钱了,但是他的眼里也不差这一点,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发话,“你是老赵的兄弟,能帮的我肯定会帮,钱不钱的无所谓……先说说什么事。”
徐雷刚斜睥一眼身边的壮汉,“好像酒不够了。”
壮汉正是他的战友老赵,闻言站起身,笑着发话,“那我去看看,再整一瓶。”
张所长喊一声,“老赵,不用,下午我还上班呢。”
壮汉眼睛一瞪,“那我去上个厕所行不行?”
老赵离开了,张所也不说话,他等着对方说法。
“我师父是冯君,”徐雷刚笑眯眯地发话,“我想托你对付的,是朝歌一个刺头。”
“我擦,”张所长闻言,就是一声苦笑,“那是我们教导员的活儿。”
案子是分局压下来的,教导员接手的,他不想掺乎进去——哪怕他才是一把手。
“没事,”徐雷刚呲牙一笑,“教导员肯定不会在意,都是一起的。”
张所长对这个案子有所耳闻,沉吟一下出声发问,“张卫红……你认识?”
徐雷刚轻描淡写地表示,“老交情了,她跟我师父关系也很好,我师父就是洛华庄园的主人,对我不薄。”
张所长又沉吟一阵才说话,“你那个师父……不是咱们本地人吧?”
徐雷刚见这话有点不对劲,于是沉声发话,“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是本地人。”
张所长笑一笑,不以为意地发话,“可能你不知道,有不止一个人跟我打招呼,让我关照一下朝歌人,我是给教导员面子,没管。”
徐雷刚眼睛一眯,面无表情地发话,“我是很有诚意的,二十万不算少了……用它可以对付任何人,看在老赵的面子上,我再问一遍,这事儿张所能不能帮上忙?”
张所长默然,他刚才说的话,大部分也属实,确实有人托过他,不过他不插手,肯定不仅仅是看教导员的面子——这案子可是上面压下来的。
而且说实话,张卫红那个女人,也是很让人忌惮的。
所以面对徐雷刚隐约的威胁,他竟然生不起气来——无非就是讨价还价没成功嘛。
张所长端起酒杯来,跟徐雷刚碰一下,笑着发话,“老赵是我兄弟,他的面子,我肯定是要卖的……来,干!”
两人清掉杯中酒,徐雷刚才笑着发话,“多谢张所了,以后多来往。”
“等事情过了,咱哥俩再坐一坐,”张所长笑着回答,然后眼珠一转,“你那个师父……能引见一下吗?”
徐雷刚沉吟一下,才缓缓回答,“看情况吧,我那师父……特别牛BI。”
其实这就是婉拒了——老张,你这档次的,也就是跟我打一打交道。
张所长这就好奇了,能让朱任侠的儿子说出这话来,那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那聊一聊你师父吧,我只知道他特别有钱。”
“我可不敢嚼谷他,”徐雷刚笑着回答,“不过这年头,有钱就已经算牛BI了吧?”
就在这时,老赵推门进来了,两人的话算是告一段落。
当天下午,朝歌那个国企的副总,试图抢夺一个小警察的配枪,被对方扔到了地上,造成腿骨骨折。
副总直喊冤枉,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小警察的配枪上,有他的指纹。
而他当时在医院,病房里没有摄像头。
在其他警察前来调查的时候,小警察悄悄在对方耳边说一句,“你最好老实交代,等你第二次抢我配枪的时候,可能会被击毙。”
副总气得睚眦欲裂:这偌大的省城,你们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
然后……他就交代了,包括跟牟淼的关系,包括公司联系不上锅驼机买家……
他老实交代了,警方反而不好处理了——这种强取豪夺的事儿,不归咱们管吧?
关键是未遂,是未遂!要是既遂的话,倒也好说了。
当天晚上,郑阳也开出了传唤证,传唤对方公司的老总、法人代表。
袁子豪得到消息之后,思索了一阵,前去找冯君,“那锅驼机你卖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