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回头一看,顿时惊喜的站了起来,邋遢的衣着,脏兮兮的脸庞,腰间还挂着个酒葫芦,不是三贫道长又是谁?
“三贫前辈,您怎么在这?我找了您好久。”
陈广生拿下耳朵上的纸,一把扶住了他胳膊,激动的都要落下泪来。
“老道感觉有人在想我,于是掐指一算,就算到你了,嘻嘻,修炼我的那门功法后,感觉怎么样?”
老道呵呵一笑,然后席地而坐在陈广生边上,拿起陈广生喝剩下的半瓶酒,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嗬……这酒不行,比荷花酿差远了。
老道喝完后,还开始点评起来。
“三贫前辈,想喝荷花酿简单,回头我带你去杭市,让你喝个够。”
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个三贫老道,陈广生就感觉心情莫名好了起来,隐约之间,还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三贫老道突然白了他一眼,直摆手。
“那不行,老道我从不白拿人家东西,回头又要欠你小子人情。”
听到这话,陈广生忍不住笑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经常从他们徐家菜馆要酒喝?再说了,我还正想和您说这事呢,那个吐纳之法我练了。
刚开始感觉很好,可现在我的听力,视力,实在是太好了,每天就像是有无数人,在我耳边嗡嗡说话一样,实在是让我头疼欲裂。”
老道一下毛了,恼火的瞪着陈广生。
“你知道个屁,五十年前,我救了徐家菜馆的老板一命,我要点酒喝难道过分?”
说完,老道表情再次一变,又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当时走的急,有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那吐纳之法好是好,但会遇到你现在的这种情况。
如果不处理好了,是会折磨死人的,老道这次过来,就是看你小子死没死,死了我去烧两张纸,没死就帮你解决。”
“三贫前辈,您明明就好心,为什么说出的话就变味了呢?”
陈广生表情有些郁闷的道,见到陈广生这样,老道乐的呵呵直笑。
陈广生也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只有跟老道在一起,才能完全的放开自己。
什么都不去想,也不需要去担心什么,任意的和老道在一起疯。
“三贫前辈,那天您走了后,我去找了好几趟,还在徐家菜馆放了钱,您以后要是想喝荷花酿了,直接过去,没了我再去交钱。”
说这番话时,陈广生的表情非常认真。
老道盯着陈广生的眼睛看了会,随即笑着摆了摆手。
“算了吧,老道我这辈子喝过的美酒无数,连皇帝老儿的御酒都喝过,区区荷花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帝的御酒?三贫前辈,您这有点吹牛了吧。”
陈广生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
“嘿嘿,小子,你猜猜老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七十?还是八十?”
陈广生试探性的问道,虽然老道看上去很老,但精神矍铄,就这岁数,已经是陈广生往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