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终于有人不服了:“宫主,您也太觑宗门各位了。昨是你不许下重手,否则我们开动阵法,动用宝物,这是我们的宗门主场,他再强也终究只是一个人,在我们神阙之内还能翻了去不成?”
“是这样吗?”曦月环顾一圈。
所有人都道:“当然如此。”
曦月微微一笑:“如果你们都被揍翻了呢?”
众皆哗然:“那不可能!”
曦月悠悠道:“若是不服,大可试试。”
人们静了片刻,终于有个老道士慢慢开口:“宫主此意,真是想让这个秦弈与我们论个胜负?”
曦月淡淡道:“本座只想告诉你们,什么都是虚的,实力才是真的。就像这一对儿要结合,你们拦不住。论什么道宗规矩,谈什么宗门颜面,你们有么?”
明河转头看着师父。
她知道师父这话里还含着另一层意思,可不仅仅对应她明河。
这个提案其实没有商量过,昨晚大家太那啥,根本没这么细。
但她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师父用权威强行压下反对的声音,强行要嫁徒弟,别人也会认账,正如刚才有人已经了“若是宫主宠溺徒弟,非要遂了这桩事,我们也不什么。”
终归是曦月自己的徒弟,别人再不爽也管不着。但这样的话,秦弈就只是个仗着宫主宠溺徒弟,骗走了枢神阙一块宝的幸运臭男人而已,得不到枢神阙的认可尊重,没有人服气。
就更别提后续地之战的事了,一个内宠话又有几个人肯听?能阳奉违都算给面子了,多半当面唾一脸呢。
只有秦弈把所有人打服了……那时候不但明河可以嫁,她曦月自己也可以公然和他在一起。
因为你们没有资格反对。
实际上这是曾经秦弈想对“板脸橘皮老道姑”的话……只不过如今换了个对象而已。从揍服老道姑,变成了揍服整个枢神阙。
是更简单了还是更难了?
一片群汹涌之中,老道士掷拂尘于地:“宫主此言实在太觑我等,这战我们接了!”
曦月还是淡淡地笑,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绪:“那明河去请客冉此,有话相商。”
…………
秦弈正在罡北斗阵的试炼场里,与流苏对练。
这样的专职试炼场,有很多种模式。可以是你自己参阵破阵、参悟掌握,也可以是如现在这种,双方抢阵,争夺控制权。
考验的既是双方修行高低,更主要是对阵法的掌握程度。
本质上是对枢契律的解析和贴合程度。
“砰!”
秦弈灰头土脸地被砸进地底,但与此同时,七星闪耀,辅弼相斥,流苏保持者一拳轰出去的造型,原地被挤出了阵外。
大阵闪烁,七星大盛,“轰”地一声劈在了流苏脑袋上。
流苏眨巴眨巴眼睛。
秦弈从坑底爬了出来。
力量上秦弈输了,延续昨的试炼,对抗太清他输了,最多就是又多零经验。
但对罡北斗阵的控制上,流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