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厉抽抽嘴角,无奈道:“当斩。”
夜翎瞪大眼睛,“嗖”地一下蹿了回去,拉住秦弈就跑。
秦弈站着没动,跑个毛啊,在人家王宫里往哪跑。他叹了口气:“论迹不论心啊大王。有乘之增寿两千的传闻在,要说想骑你的,恐怕大王麾下百万妖有九十九万想过,难道大王全砍了?”
“人家没说,你说出来了。”
“我没说,镜子说的。”
乘黄瞪了他半天,忽然扑哧一笑,满室生春:“那就算半罪,且寄下项上大头,砍了小头送进宫来服侍本王。”
夜翎没听懂:“哥哥什么是小头?不重要的话砍就砍了,先让乘黄姐姐消气……”
秦弈满头大汗:“比大头重要多了,愚蠢的小孩!”
“你又不肯砍大头,又不肯切小头,这让本王很为难呢……”乘黄媚声道:“要不你自己说一种惩处方式?”
这是一个喜欢拿人寻开心的妖王。可不要以为她只是喜欢开玩笑,这笑语盈盈的背后透着的是居高临下的漠视,一个对答不慎,可能就真要被两个头都一起砍了。
秦弈心中急转,忽然想起一物:“我有礼物送给大王,算是折罪吧。”
“哦?”乘黄笑得很开心:“你一个区区凤初三层的人类,有什么能让本王看得上眼的礼物?”
秦弈取出了从巫师那里得到的白骨令牌。
乘黄一直侧卧的身子忽然坐直,目光凌厉地盯着骨牌,旁边始终打酱油的鹰厉身上骤然爆出了恐怖的妖力,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