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与余贤和杜亦的情况不太相同,但倒也有共通之处。
余贤确实有私心。
在外日渐威武霸气的行动部部长眼巴地盯着比他矮了不止一头的医研部副部,没等人现出不耐的神情便立马抢先把话塞过去:“我帮你给谈佑传纸条。”
外勤回来余贤先给杜亦发消息报了平安便直奔研测中心,他得让谈佑看看腰。
他前些日子惦记杜亦没养好伤,早上救人出溜的那一下又有点闪到了。谈佑安排他在诊疗区每日用仪器按摩,说是按个十天半月就能好利索。余贤一听就寻思既然他和杜亦都要治疗,那不如凑到一处,免得做苦命鸳鸯。
贝北听罢挑眉:“杜亦看上的是白痴?还是说行动部部长原本就是个白痴?”
“有区别吗?”余贤暗道,嘴上却反问,“不白痴就能被谈佑看上?”
贝北的视线斜斜地打在他身上,表情平淡,但上下牙摩擦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到余贤的耳朵里:“行。”
得到许可,余贤迅速住进紧挨杜亦病房的另一间。
杜亦侧躺着,方便视线落在门口。余贤该是外勤回来了,杜亦总觉得人就在他跟前,但他见不到。趁着身体状态还可以,杜亦出了病房,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先是一声压抑的痛呼,紧接着杜亦听见一道陌生的少年音。
“师父,是这里吗?”
“对,加大点劲儿。”
“师父,你不疼吗?”
“还行。”
“师父你都疼出汗了,我还是轻点吧。”
“没事没事,嗯呃……没让你杀师父!”
骨节分明的细瘦手指蜷曲怼在胸口,杜亦双颊由白转为青,目光投向隔壁的病房。那扇门紧闭着,室内传出时轻时重的喘.息。
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苍白的脚趾微微向内收缩,杜亦连退数步,险些将自己绊倒。他重新缩回自己的病房,等。
他开始数数。
“一只小狼崽,两只小狼崽……”
余贤推开病房门时,杜亦顿了下,口中缓缓数:“二百五十只小狼崽。”
“嗯?”余贤方发出个音,就见站在窗前的身影微微一晃,他把腿直奔过去接住杜亦脱力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