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出事之后,虞宴立即提意要让恺撒放弃这两个虫蛋,但每次都被恺撒插科打诨的转移了话题。
他看着一旁被自己强/制进入昏迷状态的虞宴,神色柔和了不少,回过头却对弥塞琉说道。
“现在把他们剖出来呢?”
“存活几率虽然会提升,但不会很大。”
“行吧,我知道了,若是其他虫提及此事,你该怎么说。”
恺撒随意地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弥塞琉,与这句话同时出现的还有围绕着弥塞琉的一圈精神刃。
“您是自然孵化,陛下。”
弥塞琉好似没有看见四周那一圈威慑力十足的精神刃,只是微微朝着恺撒弯腰行礼,像是一位再过合格不过的仆从。
恺撒依旧记得那晚在得知自己强行孵化后暴怒的虞宴,今日还不由得神情恍惚了一二。
他不喜温迪斯这个孩子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体弱,更重要的原因或许是在温迪斯一岁生日宴的那天。
他清晰地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闻到了一股既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虞宴的陌生气味。
雌虫分辨自己的子嗣向来是通过对方身上独特的气味来判断,而雌虫的后代在一出生后便会同时具备雌父与雄父的血脉气息,绝不可能会有第三种味道出现。
但是温迪斯却是个例外,那种陌生的气味强大到让恺撒都有所不适。
他不明白自己的后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在那个味道出现的瞬间,恺撒头一次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雌虫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如果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他暗中命令弥塞琉调查温迪斯的血脉问题,但数百次的研究记录都表明温迪斯的确实是己的子嗣。
那种奇怪陌生的气息仿佛突然降生在那个病弱雌虫身上一般,毫无理由,毫无根据,让他几乎都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恺撒一直在暗中观测着温迪斯的行为,也放任着巴尔德甚至宫中侍从肆意妄为的举止。
他等着温迪斯露出破绽的那一天,但是这一等却是数年。
直到冢毁灭的那晚,唯一知道真相的弥塞琉死了,而温迪斯身上那股古怪的气味也同时消失。
自那以后,温迪斯遗忘了那一年所发生的所有事。
但好像有什么在暗中补偿着那个命运坎坷的雌虫,他的精神力与体力都恢复了正常雌虫的水平,甚至还有隐隐高过同龄虫族的趋势。
而在那之后,温迪斯的性格也变得越发的冷淡。
甚至有一次若不是侍从及时发现,温迪斯差点就将挑衅他的巴尔德溺死在水中。
宋楠竹打量着兀自沉思的恺撒,他并没有回答恺撒的那句调侃,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