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的目光完完全全被锁在舞台上,眼神里满是钦佩与羡慕。
突然,一声高昂的女音冲破鼓点的束缚,极具野性与力量感,她眼里满是惊艳,连忙去分辨刚才声音的来源。
结果出乎意料,居然是闻奈,那个平日里待人温柔似水的姐姐。
婉转的高音之后,闻奈的歌声沉下来,和平时说话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竟有些烟嗓的味道,扑面而来的震撼感。
尽管戴着面具,但高挑的身材,模糊的五官,给人无尽遐想。
酒吧里开了暖气,宋卿燥热起来,后背被汗意浸透,不停地抿着果汁,试图降下温度。
舞池里,白皙的肌肤,细软的腰肢,处处都在打破她的认知。
几曲终了,闻奈与程景宁结伴归来,有几名男士约她们跳舞,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等人走到近处,宋卿还没缓过神来。
闻奈瞧见她额头的汗渍,有些担心,把手背贴上去,碰了碰,温凉的,才问:“很热?”
宋卿摇摇头,一声不吭。
她完全是被震撼到了。
“傻啦吧唧的。”程静宁笑她。
闻奈拿了张纸,细致地把宋卿额角的汗都擦了,轻声说:“行了,我记得你有门禁,现在走还来得及。”
“行行行,又揭我老底,说不得一句。”程景宁说了句,俯身把东西收拾好。
三人从正门离开,推开厚重的门帘,冬日的风凛冽刺骨,宋卿才想起来把羽绒服落在了聚会那里,便折返去取。
程景宁把车开到路边,下来与闻奈站着一起等。
她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卸下浑身疲惫,“奈奈,大哥不说二哥,你好像也没满十八岁。”
宋卿就是在这时回来的,听到了程景宁的话,目光有些惊愕。
也......没成年吗?差距有这么明显?她比刚才在卫生间还要挫败。
缭绕的烟雾迷了闻奈的眼睛,微阖着眸子,慵懒的气质,“差几个月。”
“哦。”程景宁拉长了尾调,语气显得戏谑,淡淡地调笑:“我记得去年是五月三号,你过农历还是国历。”
“国历吧。”闻奈回答。
程景宁偏头看了她一眼,“行,今年我一定给你准备份盛大的成人礼。”
说罢,她捻灭了烟,俯下身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脸,“奇了怪了,你好像没有颜值尴尬期。”
“你也没有啊。”闻奈露出笑。
“这又不奇怪咯。”程景宁哈哈笑了两声,视线擦过她的发顶,落向后面的阴影,“那小孩儿,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宋卿穿好羽绒服,面不改色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