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大家都召唤出了自己精神体，只有沈崇没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霍承渊想了想，说：“能不能把你的天鹅幼崽召唤出来看看？”
沈崇看他一眼。
“我怀疑知知的帝企鹅幼崽，是根据你的天鹅幼崽变的。”霍承渊说，“你召唤出来，对比一下……没准我就能掌握知知精神体变换的规律了。”
沈崇犹豫了很久，到底没忍住这个诱惑。
等简知鸢换好衣服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两个精神体在一个画面里，就看得更加明显。
确实外形特征都可以用一样的词来描述，只是可爱程度也确实不是一个量级。
沈崇只看了一眼，就想收起自己的精神体。
霍承渊却拉了他一把，摇摇头。
在他心里，简知鸢的精神体当然是无敌可爱，谁也比不上。但沈崇的丑小鸭在他看来，也并不丑，而是另一种萌。
只是他知道沈崇有心理障碍，无论他怎么说他都不会信。
如果简知鸢这次的帝企鹅幼崽真是为了安慰沈崇而变，他想或许让两个精神体多接触，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样既是为沈崇，也是为更多了解简知鸢。
就这几秒钟时间，丑小鸭四处看看，扇了扇灰扑扑的翅膀，忽然迈开腿，一摇一摆地朝着简知鸢跑过去。
沈崇见状，挣扎几秒，终究还是没收回丑小鸭。
不过，丑小鸭胆子似乎也很小，靠近简知鸢就停了下来，只是望着帝企鹅幼崽，很久都没有动作。
“走吧。”再等下去简知鸢要不安了，霍承渊拿上资料，“出发了。”
他们三个都是面试官，要去试镜演员。
三人进了电梯，霍承渊故意往旁边让了点，让简知鸢跟沈崇站到了一起。
丑小鸭离帝企鹅幼崽近了，歪着脑袋看得更专注。
简知鸢看不到别人的精神体，企鹅幼崽自然也看不到，正独自一鹅玩得起劲——小家伙自带一片冰原，滑了半天冰后，这会儿正用嘴巴在啄冰面，似乎是在寻找食物。
啄了好几下，啄下来一块冰块，企鹅幼崽直接吞了下去。
然后小家伙还摇摆了几下脑袋，也不知道是被冰了，还是觉得美味。
丑小鸭被吸引了，试探地伸出jiojio，朝企鹅幼崽走过去。
企鹅幼崽根本看不到它，自然也就不会赶它走。
丑小鸭走上了企鹅幼崽的冰面。
一个没站稳，丑小鸭摔倒在地，朝远处滑去。
霍承渊看了沈崇一眼，忍不住有点好笑——原来人人都是戏精。
沈崇不愧是写文的，比他还戏精。
丑小鸭滑到冰原边缘，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来，眼神懵懵的。
就在这时候，企鹅幼崽吃够了，又匍匐在冰面上，开始滑冰。
企鹅幼崽从丑小鸭身边滑过，丑小鸭忽然爬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企鹅幼崽身后。
企鹅幼崽滑冰丑小鸭也滑冰，企鹅幼崽打滚丑小鱼也打滚，企鹅幼崽吃冰丑小鱼也吃冰……
沈崇抬手挡住眼睛，却没有收回丑小鸭。
霍承渊摇摇头，拿出平板，开始画企鹅幼崽。
只不过他们住的地方离酒店很近，没多久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沈崇也将丑小鸭收了起来。
霍承渊收起平板的时候，朝简知鸢头上瞥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丑小鸭身上的毛毛似乎变多了一些。
“怎么了？”简知鸢注意到他的眼神。
“没什么。”霍承渊先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面试官不是只有他们三人，还有制片人、监制和两个副导演，另外四人已经先到了，正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霍承渊带着两人过去打招呼。
那几人都是跟霍承渊长期合作的，也提前知道了简知鸢是女主，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对简知鸢都特别热情。
尤其是看到新鲜的帝企鹅幼崽，笑容越发灿烂。
简单寒暄过后，大家便进入试镜的房间。
制片人是位女士，一直拉着简知鸢的手，想坐她旁边。
但是走到座位前，霍承渊跟沈崇便一左一右盯着她，也不落座。
制片人眨了眨眼，默默松开手。
简知鸢觉得自己在一群大佬中间实在微不足道，自觉地想去最边上的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