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鸢刚要关门,一对看不清脸的男女搂抱着跟进来。
身形有点熟悉,像是宴会上的谁。
简知鸢不想看到熟人尴尬,直接转过身去,也就没再问霍承渊拿酒干什么。
身后那两人完全不顾身边有人,简知鸢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却听见两人直接亲出了水声。
她第一次遇到这场面,尴尬得脸颊发烫,更不敢回头了。
好在没过多久,电梯就停了下来。
那对男女迫不及待,腻歪着抢先出了电梯。
简知鸢这才转过身,发现霍承渊也在转身——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靠过来,挡在了她身后。
走出电梯,辨别了一下方向,霍承渊直接往一条小路走去。
春寒料峭,简知鸢只穿了一件小礼服,之前还不觉得,一阵风刮过,她打了个寒战,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到了,这里是通往vip通道的必经路,袁令年一定会带清姐从这里走。”霍承渊在路口停下来,看她一眼,伸手解开扣子,脱下西装外套,“你将就披一下。”
简知鸢没有穿别人衣服的习惯,摆摆手道:“不用,这个天也不是很冷。”
“但我想让你配合我演一场戏。”霍承渊顿了顿,还是将衣服披在她肩上。
“演什么戏?”简知鸢没再坚持,问道。
霍承渊刚要解释,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小声在说话,声音非常熟悉,正是盛清和袁令年。
“他们来了。”霍承渊压低声音道,“等下你什么都不用做,配合我就行……对了,你什么都不要想,脑子放空。”
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奇怪。
简知鸢很难不多想,刚要问,霍承渊忽然伸手,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肩上。
虽然隔着衣服,其实并没有直接接触到。
但简知鸢还是不太习惯,挣扎了一下。
“拜托你和我演一下暧昧。”霍承渊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脑子清空,想我们在这里……暧昧。”
简知鸢觉得他可能是想说“偷情”,但有点说不出口。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配合地点点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盛清和袁令年已经走近不少。
盛清的角度,看到门口两人是抱在一起的,嘀咕道:“怎么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
“管他是谁。”袁令年摇摇头,提醒她,“小心台阶。”
霍承渊就在这时候,揽着简知鸢撞了上去:“清姐?”
他俩来势太猛,袁令年急忙挡在盛清面前,伸手来拦:“你们谁……啊!”
霍承渊手里的酒杯,刚好撞到袁令年手上。
杯子碎了,在袁令年手指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来。
“哎呀,对不起。”简知鸢飞快抽出霍承渊西装外套里的口袋巾,按在袁令年手指上。
“别碰我!”袁令年眉头紧皱,烦躁地抽回手。
简知鸢抓紧口袋巾,揣进兜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霍承渊将简知鸢拉到身后,解释道,“刚才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下,没站稳。”
盛清这才注意到是他,一边从包里翻出条丝巾,捂住袁令年的伤口,一边道:“承渊你平时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
“天太黑,没看清。”霍承渊朝袁令年使了个眼色,“年哥这伤口不小,得去医院包扎一下。走,我送你去医院。”
袁令年惦记着求婚的事,这么被破坏,很不开心,对着霍承渊不好发火,却也紧锁着眉头:“不用……”
话还没说完,心里一动。
霍承渊确实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今天这事像是故意为之。
莫非是他们布置现场,出了什么问题?
他是故意来拦着他们,给盛铭留时间做准备的?
袁令年朝顶楼看了一眼,又看向霍承渊。
霍承渊点了点头。
“要不,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盛清看着袁令年的伤口很心疼,“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伤口里有没有玻璃碎渣。”
“别怕,没事的。”袁令年摸摸她的头,“不过,既然你担心,那就去看看吧。”
“我送你们。”霍承渊赶紧道。
说着大步往前走去,袁令年也没拒绝,直接跟上。
盛清被他俩一带,也不由自主跟着走,到了车子前面,才反应过来:“对了,刚才不是还有位姑娘吗?慌里慌张也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不知道吓到人家没有……承渊,要不你别去了,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没什么事。”霍承渊帮他们拉开车门,说,“本来就是送她离开的,我也没什么事了。”
盛清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下来送人,还端一杯酒啊?”
“今天是他们老板生日。”霍承渊半真半假地说,“我当然要敬一杯酒,结果她人不舒服,我一着急,酒杯都没放,就直接下来了……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喝酒,能开车,你俩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