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用。
黑色黏液能够将被震塌的楼重新修建起来,将两人温馨的家恢复如初,可是没用,那家里的人……不愿再醒来。
看完这些,安岳立刻掏出一针镇定剂给自己扎上。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更是完全不敢回忆,匆匆略过那些询问细节的环节,她说:
“只是颈部动脉伤的话我这里有特效药可以治疗……”
那道疯狂的、崩溃的女声却尖叫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这个废物!!!!”
一根触手狠狠抽上了安岳的脸,“啪”地一下,她脸立刻肿胀起来,牙齿都酸酸疼疼的。
安岳吐出一口血,挑眉:
“你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女声呜呜地哭起来,声音凄厉,那根触手又被自己割断,黑色红色的黏稠液体混杂在一起,腥臭几乎将安岳熏得睁不开眼睛。
安岳:
“不是动脉伤,那是什么?”
女声又变得卑微哽咽:
“是……她的灵魂。我可以修复她的身体,我不能叫回来她的灵魂,她的灵魂不愿意见我,我找不回来……她会变成痴傻的容器……”
安岳大概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身体的伤好治,但治好后,向饵只会变成san值为零的傻子。
“哦,我们还恰好有一些灵魂方面的研究。”
安岳掏出自己的背包,抓出里头常年备着的镇痛和药瓶。
她正要给向饵扎针,就见一根触手凑过来,飞快从她手里抢走针和药瓶,还把她往旁边推了推。
安岳亲眼看着那些触手乱七八糟地开始操作器械,很明显,邪神从她的脑子里获取了这些药剂和针筒的使用方式,稍加练习就用的很好了。
这是国家特殊调查局研制出来的san值稳定剂,和一般镇定剂并不一样,还兼具许多直接作用于大脑认知的功效,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拉回人的灵魂。
安岳看着那些触手像捧着救命稻草一样捧着巨大的药瓶,一根触手扶着瓶子,另一根触手开始一针一针地抽进去药,忍不住又说:
“但你就算能把她灵魂找回来……你确定她还会理你吗?”
虽然那些恩怨情仇的部分她没看懂,但她直觉觉得,向饵大概完全不想回到这里来。
触手们的动作微微一顿,却还是小心地继续了。属于沈遇鹤的声音传来:
“只要她醒来,要我做什么都行……”